他望着那团雾气蛇越升越高,在半空扭曲成欧阳锋的面容,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
这东西,怕不是单纯的邪功......
山风卷着腥气扑面而来,众人握紧武器的手渗出冷汗。
正当萧凡要下令冲锋时,玄铁箱深处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某种封印碎裂的脆响。
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那声音,像极了......
(正当众人准备再次发动攻击时,玄铁箱内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幽蓝光芒,半空中的蛇形雾气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竟开始疯狂吸收周围活人的气血。
萧凡的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检测到位面规则漏洞扩大!
未知存在即将降临!")
幽蓝光芒如实质般从玄铁箱中喷薄而出,半空那团蛇形雾气骤然膨胀,尖啸声里竟裹着七八道挣扎的人影——竟是方才被雾气掠过的金兵,此刻正被无形之力扯向雾团,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精血顺着雾气脉络注入玄铁箱。
"护住伤员!"萧凡大喝一声,软剑划出银色弧光,将离公孙绿萼最近的一缕雾丝斩断。
那雾丝吃痛般蜷缩,却在接触到他掌心青球的瞬间突然暴长,直取他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令狐冲的长剑从斜刺里挑来,"叮"地一声将雾丝击散,剑刃却已泛起青斑:"这鬼东西专挑弱处攻!"
系统的警报声几乎要刺穿识海,萧凡咬着牙运转"复制"功能,方才吸收的金兵内力如热泉般在经脉奔涌。
他注意到那雾丝被斩断时,有极淡的金色纹路闪过,突然想起黄药师之前提到的"漠北巫师祭器"——或许这雾气的弱点,藏在至阳至刚的内力里!
"无忌!"他反手抓住张无忌手腕,九阳真气如洪流灌入体内,青斑顿时褪去几分。
张无忌心领神会,双掌齐推,暖金色气浪裹着萧凡冲向雾团:"用我的九阳引它!"
蛇形雾气果然被九阳真气吸引,扭曲着缠向两人。
萧凡趁机将掌心青球按在雾团上,系统提示音骤然高亢:"检测到能量共鸣!
开始反向吸收!"青球如黑洞般吞噬雾丝,萧凡的瞳孔泛起幽蓝,却又被九阳真气染成金红,两种力量在他体内激烈碰撞,额角渗出的血珠落在地上,竟发出"嗤啦"的腐蚀声。
"好小子!"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适时而至,"亢龙有悔"的气劲撞碎雾团上半截,震得玄铁箱都晃了三晃。
黄药师的玉箫也发出清越声响,《碧海潮生曲》的韵律如利刃,将雾气中混杂的邪祟咒文绞得粉碎。
在众人合力下,蛇形雾气终于开始萎缩,那些被吸走精血的金兵"扑通"坠地,虽只剩皮包骨头,却好歹保住了性命。
"退!"萧凡抹了把嘴角的血,软剑插地支撑身体。
他望着逐渐黯淡的玄铁箱,突然发现山脚下的金军营帐没了动静——方才还传来的喊杀声、马嘶声,此刻竟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
火把接二连三地熄灭,只剩下中军大帐还亮着一点幽光,像一只垂涎的眼睛。
"伯光,你方才探营时,金军营里有多少人?"他转头问田伯光。
田伯光擦了擦快刀上的血,酒意全消:"至少三千,加上欧阳锋带来的西域高手,得有五千。
可现在......"他眯眼望了望,"连巡夜的脚步声都没了。"
韦一笑的青影从空中掠过,落地时脸色凝重:"营寨四周的陷阱全被撤了,马厩里的战马也没了。
金国将军的帅旗......"他顿了顿,"背倒着插在帐前。"
众人面面相觑。
原本压在头顶的危机刚散,新的阴云又笼罩下来。
洪七公握紧打狗棒,指节发白:"老叫花走南闯北几十年,见过最狠的阵仗就是蒙古人屠城前的死寂——他们这是要孤注一掷了。"
萧凡望着那片死寂的营地,喉间泛起腥甜。
系统的能量条正在疯狂跳动,显示传送门开启需要的能量比平时多了三倍——显然位面规则的漏洞还在扩大。
他摸了摸心口已经消退的青斑,又看了看身边浴血的盟友:令狐冲在给受伤的全真弟子喂药,张无忌正用九阳真气为公孙绿萼逼毒,殷天正和韦一笑背靠背盯着玄铁箱,黄药师的玉箫仍泛着冷光......
山风卷着血腥气吹过,萧凡突然听见极轻的金属摩擦声,像是无数刀刃从刀鞘中抽出。
他抬头看向金军营帐,那点幽光突然熄灭了。
"准备......"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营寨方向的黑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锁链声响,像是某种被禁锢的巨兽,终于挣断了束缚。
萧凡握紧软剑,目光在死寂的营寨与仍在渗出微光的玄铁箱之间来回扫视。
他能感觉到,一场比之前更猛烈的风暴,正裹着腥气与死亡,从黑暗中缓缓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