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扣住康令颐的手腕,鎏金软鞭不知何时缠上她纤细的脚踝,将人桎梏在龙纹柱前。他俯身时玉冠上的碎钻几乎抵住她颤抖的鼻尖,嗓音低沉得带着危险的暗哑:"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耳尖,玄色衣袍上金线游龙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你疯了!放开我!"康令颐剧烈挣扎,鱼尾裙上的珍珠流苏在两人纠缠间纷纷崩落。她的反抗却换来萧夙朝更紧的禁锢,帝王的吻重重落在她颈侧,咬得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朕说了,慕嫣然只是替身!"萧夙朝突然扯开她歪斜的衣襟,露出纤细的锁骨,眼底翻涌着滚烫的占有欲,"朕带她去宴会是替你挡酒!宝贝儿,你怀着孕喝不了酒,听懂了吗?"他的拇指摩挲着她颈间的红痕,声音里难得溢出一丝哄劝,"朕对她只有利用。"
"萧夙朝你怎么这么狠?"康令颐的泪水砸在他手背,珍珠泪痣在泪光中忽明忽暗,"三年前你亲手将我推入深渊,如今又用这种方式折磨我!"她想起那些独守空闺的夜晚,想起温鸾心陷害时他的冷眼,所有委屈如潮水般决堤。
萧夙朝突然将她横抱而起,玄色衣袍裹住她颤抖的身躯。"乖,"他抱着人走向寝榻,鎏金软鞭乖巧地缠回腰间,"朕给你煮饺子,喂你吃完饺子,你乖乖睡觉,莫要再熬夜。"帝王的声音放得极柔,却在触及她倔强的眼神时,泛起一丝无奈。
"我不吃!"康令颐别过脸,散落的发丝遮住泪痕,"你带她去宴会,我才不要吃你包的饺子!"她的鱼尾裙拖在地上,扯断的珍珠流苏在身后画出蜿蜒的泪痕。
"别跟朕赌气了好不好?"萧夙朝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指尖抚过她凌乱的发梢,眼底满是心疼,"你怀着孕,气坏了身子..."
"不好!"康令颐猛地坐起,撞得发间珠翠叮当作响,"你让她做你的皇后,我不要了!"她想起方才萧夙朝亲吻慕嫣然的画面,心口一阵刺痛,"自从三年前嫁给你,我从来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做你的皇后,我满世界给你灭小三?你干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得了!"
萧夙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鎏金软鞭突然发出不满的嗡鸣。他猛地将康令颐按回床榻,撑在她身侧的手臂青筋暴起:"再说一遍?"玄色衣袍下的灵力隐隐翻涌,"朕的皇后只有你!乖宝贝,别跟朕赌气了,对你自己不好,对咱们的孩子也不好..."他的声音渐渐放软,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别闹了,嗯?"
萧夙朝将温好的银耳羹重新端到床前,瓷碗边缘还凝着细密的水珠。他半跪在地,修长的手指轻轻搅动着甜汤,金丝蜜枣在羹汤里晃出诱人的光泽:"喝点,你最喜欢的甜汤,不尝尝岂不是可惜了?"见康令颐始终背对着自己,他抬手试了试温度,"凉了,等朕热热你再喝。朕顺道把饺子煮了。"
康令颐突然翻身坐起,凌乱的发丝遮住珍珠泪痣,凤眸里满是倔强:"不用你!"她抓起枕边的丝帕狠狠甩在地上,"忙你的去,我任性,你说的对!"鱼尾裙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剧烈的动作哗啦作响,仿佛也在替主人鸣不平。
萧夙朝握着瓷碗的手微微收紧,鎏金软鞭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手腕,却终究没发出声响。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放得极柔:"那你先冷静冷静?"
"我不要理你了!"康令颐抓起靠枕砸过去,靠枕在萧夙朝脚边散开,鹅绒漫天飞舞。她缩进锦被里,只露出颤抖的肩膀。
萧夙朝望着蜷缩成一团的身影,喉结滚动了两下,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玄色衣袍掠过地面,他弯腰拾起散落的鹅绒,"唉。那你睡一觉,朕得走了,回来再跟你赔不是。"脚步声渐渐远去,殿门关闭时发出一声轻响。
待萧夙朝离开,康令颐猛地掀开锦被,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她跌跌撞撞走进书房,目光扫过案头的帝玺,猩红的"受命于天"四字刺痛了她的眼睛。珍珠泪痣随着剧烈的喘息微微颤动,她抓起帝玺,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摔在地上!
"哐当!"青玉帝玺碎裂的声响惊得季管家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慌忙掏出手机发送消息,颤抖的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滑动。
片刻后,手机屏幕亮起回复:"让她砸,砸累了她便睡了。等朕带嫣然参加完宴会回来朕再哄她。"
另一边,慕嫣然身着一袭银灰色晚礼服,在试衣镜前轻盈转身,裙摆上的碎钻折射出璀璨光芒:"陛下,您看我穿这套好看吗?"她抬手理了理发间的珍珠发饰,眉眼间带着七分与康令颐相似的风情。
萧夙朝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走出更衣室,衬衫领口随意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他倚在门框上,金丝眼镜泛着冷光:"好看。"修长的手指捏着领带抛向慕嫣然,"会系领带吗?"
慕嫣然接过领带,莲步轻移上前。她踮起脚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萦绕在萧夙朝鼻间。指尖灵活地穿梭在领带间,却在触及萧夙朝喉结时,感受到他周身骤然冷凝的气压。
萧夙朝垂眸睨着正在系领带的慕嫣然,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冷若冰霜。他抬手扣住对方手腕,领带松散地垂在胸前,帝王的声音裹挟着刺骨寒意:"给朕记牢了——你只是个替身。"鎏金袖扣擦过她手背,留下一道红痕,"朕带你去只是因为令颐怀孕不想出席,你是给她挡酒的。"
慕嫣然的指尖骤然僵住,银灰色裙摆下的双腿微微发颤。她仰头望着萧夙朝紧绷的下颌线,喉间泛起苦涩:"左右都是你做惯了的。"萧夙朝突然发力拽过领带,将人扯得踉跄,"别对朕产生任何非分之想。"玄色西装下透出的压迫感几乎要将她碾碎。
帝王甩开手,领带如蛇般滑落。他对着镜中整理袖扣,余光扫过瑟缩的慕嫣然:"给她化妆。"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令颐喜欢桃花妆,记住用她惯用的螺子黛。"鎏金软鞭不知何时缠上手腕,随着动作发出威胁的嗡鸣。
慕嫣然垂眸掩饰眼底的慌乱,指尖抚过发间珍珠:"知道了。"她后退半步时,裙摆上的碎钻划过萧夙朝的西裤,在布料上留下细微刮痕。镜中倒映出帝王冷冽的侧脸,而她耳后的朱砂痣,与康令颐的珍珠泪痣,在光影交错间诡异地重合。
慕嫣然突然跪坐在波斯地毯上,银灰色裙摆如破碎的月光铺展在地。她仰起脸时,耳后的朱砂痣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陛下,我想做您的女人。"纤细的手指攥住萧夙朝的西装裤脚,声音里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意。
萧夙朝系袖扣的动作陡然停滞,鎏金袖扣在指间折射出冷光。他垂眸看着脚下的人,金丝眼镜滑到鼻梁,露出眼底翻涌的暗潮:"你说你想做朕的女人?"帝王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在寂静的更衣室里格外刺耳。
"是!"慕嫣然猛地叩首,珍珠发饰撞在地砖上发出清脆声响,"女帝陛下美艳归美艳,可我的容貌与她七分像..."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刻意模仿着康令颐倔强的神态,"陛下,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萧夙朝突然抬脚挑开她的下巴,皮鞋尖抵着她脆弱的喉骨:"你去寝宫看看。"鎏金软鞭不知何时缠上他的手腕,"朕的皇后把朕的帝玺摔了。"帝王俯身时,西装下摆扫过她颤抖的睫毛,"她还怀着孕,已经很生气了。"他勾起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你觉得朕作为她的丈夫,会有空看别的女人?"
慕嫣然脸色瞬间煞白,却仍倔强地攥住他的裤管:"您说我与她七分像..."
"别说朕不给你这个机会。"萧夙朝甩开她的手,金丝眼镜重新推回原位,"你去把她哄高兴,哄得她肯跟朕说话——"他转身整理西装领口,声音漫不经心,"朕便给你个机会。"
"陛下,我想做您的女人!"慕嫣然突然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发间珍珠蹭过他后腰的旧伤,"只要您愿意..."
"今晚的宴会,朕不想让她喝到一口酒。"萧夙朝冷冷截断她的话,鎏金软鞭扫过她手背,"懂?"
慕嫣然慌忙松手,指尖还残留着帝王西装的温度:"懂!"她踉跄着起身,抓起一旁的机械腕表:"给您戴手表袖口。"
萧夙朝伸出手臂,任由她冰凉的指尖拂过腕间。就在这时,慕嫣然突然从随身手包掏出一盒酸奶:"陛下,今晚免不了要喝酒,您先喝点酸奶对胃好。"
帝王盯着那盒酸奶,想起康令颐怀孕后总逼着他喝养胃汤的模样。他接过酸奶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金丝眼镜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嗯。"
萧夙朝将空酸奶盒随手搁在妆台上,金属碰撞声惊醒了凝滞的空气。慕嫣然正低头为他扣袖扣,余光瞥见帝王垂落的领带夹——那是康令颐亲手绣的银线凤凰,尾羽处还沾着半干涸的血迹,像极了那日她跳崖时溅在他衣摆上的痕迹。
"陛下,该出发了。"慕嫣然刻意将声音放得软糯,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掌心的薄茧。萧夙朝却突然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令她倒抽冷气。
"记住,你连她的影子都算不上。"帝王俯身时,龙涎香混着酸奶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若令颐在宴会上皱一下眉..."鎏金软鞭无声缠上她脚踝,"朕便让你尝尝血毒发作的滋味。"
与此同时,康令颐赤脚踩在书房残骸上,破碎的帝玺硌得脚底生疼。她抓起萧夙朝常戴的金丝眼镜狠狠摔在地上,镜片炸开的裂痕如同她千疮百孔的心。季管家捧着新熬的燕窝粥站在门口,看着满地狼藉,手机在掌心震个不停——是萧夙朝发来的消息:"锁好门窗,别让她乱跑。"
康令颐突然笑出声,珍珠泪痣随着颤动的脸颊闪烁。她抓起染血的鲛绡帕子塞进季管家怀里:"告诉萧夙朝,"嗓音沙哑得如同砂纸磨过,"他若带着慕嫣然踏进宫门,我便带着他的孩子,再跳一次崖。"
宴会场外,萧夙朝的迈巴赫碾过满地月光。慕嫣然对着后视镜补口红,余光瞥见帝王反复摩挲手机,锁屏壁纸是康令颐怀孕前在桃花树下的照片——她笑得眉眼弯弯,手里攥着刚摘下的桃花,而萧夙朝的手指正替她别去耳畔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