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隆安沉思片刻,随意地单手拿着匣子:“本官也是遇到了几个告御状的人,特来向皇上禀报。”
蒋之恒抬手示意:“既然是同一件事,额驸可与杂家一起?”
福隆安点头:“请。”
蒋之恒跟在福隆安身后进了养心门,看着他在门口将手上的匣子交给进宝帮他保管。
蒋之恒嘴角带着笑意与门口的德莫对视了一眼,随后与福隆安一起听召入殿。
乾隆见到两人一起过来,有些疑惑,先看向福隆安:“听进忠说你中午就过来了,是有何事?”
福隆安能明显感觉到不止乾隆一个人的视线注视着自己,身边的蒋之恒低着头,能这样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的只有进忠。
可现在就算知道进忠和蒋之恒勾结,他也没有证据直接指证。
只能将有人告自己阿玛的御状之事硬着头皮说了一遍,他刚说完,蒋之恒也躬身说道:
“皇上,奴才要说的事与额驸是同一件事,不过,关于这些告御状的盐商,和奴才以前查的一些事有关,要说富察大人官官相护,实在是冤枉了富察大人。”
福隆安有些意外的看向蒋之恒,他没想到蒋之恒是来给他阿玛说好话的。
乾隆没有怪罪两人拦下告御状的人,而是对事情的原委有了兴趣。
蒋之恒将扬州行宫修建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主要是说地方官员和大盐商为了想着巴结高官,疯狂压榨小盐商,致使一些盐商家破人亡。
随后蒋之恒从袖子里抽出准备好的账本:“高大人虽然收受贿赂,但奴才调查到,高大人并不知道这些银子是从小盐商身上压榨来的,这本账本是奴才刚收到的,关于高大人大概受贿的账目。具体高大人有没有上交这次贿赂的银钱,奴才不太清楚。”
进忠接过账本呈给乾隆,后者接过大概翻看了一下,面色缓和了一些。
“朕记得高恒自首认罪时上交的有这笔银子。”
说着,他将手里的账本扔到案几上:“现在傅恒查的是盐引案,还没有查到盐商捐输之事,让这些盐商误会了,也可以理解。”
他看向蒋之恒:“之恒啊,这些人你先找地方安排下,让他们不必着急,等查完盐引之事再处理捐输之事。”
盐商捐输是为了修乾隆的行宫,他自然是不想此事闹大。
“皇上,荣亲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