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没有阻止蒋之恒的动作,压低声音焦急地问:“怎么了?”
蒋之恒快速地解着进忠的衣扣:“福隆安手上有我掉的那块无事牌,我已经让人去找荣亲王了,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进忠皱眉,抬手解开自己里衣的扣子,顺着脖子上的红线一拉,一个无事牌被他拉了出来。
他迅速的摘下脖子上的无事牌,蒋之恒也摘下腰间的无事牌,将两个无事牌的绳子换了。
蒋之恒摩挲着手上带着余温的无事牌,抬头单手揽住正在系扣子的进忠的脖子,将他拉进近用力亲了一下。
“本是想那块能保我性命,这块一定能保你无事,没想到还是要用在我身上。”
进忠扣好衣扣,笑着揽住蒋之恒的腰,回吻了一下:“只要你无事,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没有过多交流,匆匆分开。
进忠先回了养心殿,蒋之恒装作有事禀告从近光右门进来,恰好和从内右门进来的福隆安迎面碰到。
福隆安见到蒋之恒没有意外,心里已经想好在乾隆面前怎么说了。
可当他向蒋之恒走近时,下意识看向蒋之恒的腰间,他的眼睛睁大了两分,眼里透着不可置信。
蒋之恒自然察觉到福隆安的异样,脸上带着笑意,但面上有些担忧:“和硕额驸,您可是身体不适,看着脸色有些白啊。”
福隆安拿着匣子的手紧了紧,镇定道:“无碍。之恒公公也是来求见皇上的?”
蒋之恒颔首:“是的。说起来,杂家要禀报的事,还和您父亲富察大人有关。”
福隆安一时摸不清蒋之恒要说什么事,他思索了一下装作担心道:“之恒公公可否告诉本官,是何事?”
蒋之恒温和的笑道:“没什么不能说的,杂家的人碰到几个告御状的盐商,听说是要告富察大人和高大人官官相护,杂家觉得应该是误会,便把人给拦住了。”
他笑着指了指养心门:“这不,杂家接到消息就来向皇上禀报了。”
说着,蒋之恒看向福隆安手上的匣子:“额驸您这又是来干嘛的?”
福隆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手里的匣子,他现在已经有些怀疑匣子里的玉牌是不是蒋之恒的了。
毕竟他腰间现在就挂着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牌,自己又没见过蒋之恒最开始戴的玉牌。
要是手里的碎玉牌不是蒋之恒的,那一起得到的慈宁宫腰牌就没用了,只剩下一张密信,没了其他证据的支撑,密信的作用也就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