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假装没听到,反而抛出另一个问题,“我真的是你的小青梅吗?”
鹿铃子夸张地张大嘴巴,满脸不可思议,“当然了。”
“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我不是强调很多次了吗?咱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咱们两个是这世界上最恩爱的情侣。”
“你会在演唱会时站在舞台的最中心大声向我告白,粉丝们以为是你在向他们表达爱意,爆发出激动的尖叫,脸上洋溢着挥之不去的笑容。”
“可只有我知道,你这句话真正想告诉的人是我。”
“即便整个体育馆人山人海,耀眼的荧光棒让每个人显得那样渺茫,你也能在千万人中第一个找到我。”
“我们发誓要永远在一起的。”
鹿铃子这些话就又像是在背稿了,他抠着手上的死皮,语气冰冷。
“我的意思是,我到底是你一个人的青梅,还是千千万万观众心中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无尽夏的眉头不自觉拧在一起,已经隐约猜出原主的真实身份。
“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你当然是我一个人的!”鹿铃子的语气相当不爽。
再问下去,无尽夏知道自己不仅不会得到想要的真相,还会被一棒子打晕,销毁今天的记忆。
于是她抿了抿唇,决定从另一个角度出发:
“你探究的问题和创作的话还蛮有意思的。”
这话果不其然引得鹿铃子的注意,“你真的觉得有意思?”
“是。”眼看对方的注意力被转移,无尽夏点了点头,“你所设想的问题确实也曾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经常目睹生命陨落的无尽夏,也常常思考那些人在死亡前的最后一秒究竟在想什么呢?
“你能够理解我创作的艺术?”鹿铃子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依旧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也不怪鹿铃子吃惊,毕竟哪个正常人能理解并接受这样猎奇且古怪的爱好?
可偏偏无尽夏不是正常人。
那件事的发生早已在无形中扭曲了她的思想。
从她喜欢欣赏生物死亡过程这点不难看出,她的认知和思想行为本就轻度扭曲。
只是布朗尼长期的教导,压抑着她内心的恶。
无尽夏知道被教化的自己不会随心所欲的释放恶意。
但不主动不代表着不能接受他人的共鸣。
她不会主动揭露自己的恶趣味,但面对他人主动抛到眼前的橄榄枝,接一下也没关系吧?
鹿铃子揣摩了无尽夏许久,确定她没有任何伪装和演戏的成分后,顿时笑容明媚,如沐春风。
“其实我长久以来一直缺少一个灵魂的共鸣者。”
“日复一日的创作让我精神疲惫,内心深处的孤独抑制我的灵感无处释放。”
这些话听着倒不像是过去讲述青梅竹马经历的背剧本。
因为鹿铃子说的十分真诚又慷慨激昂,就像是在阐述个人就职时的演讲词。
“如果你能够理解我并和我一起创作,我会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