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七绝?运河夜渡
千艘灯火映波红,半是官船半是农。
莫道金陵秋夜冷,民心灼灼胜春融。
第一折 运河惊涛起暗礁
金陵运河的秋夜飘着细雨,黛玉的画舫在粼粼波光中缓行。紫鹃擎着红豆灯站在船头,灯笼罩着的火凤纹在雨幕里忽明忽暗:“姑娘,漕帮哨船发来信号,前方暗礁区有异动。”
黛玉掀开湘妃竹帘,只见河面漂浮着破碎的菊纹灯笼——正是倭国商船的标记。她指尖抚过船舷的红豆木雕,触感异常粗糙,竟有新凿的刻痕:“紫鹃,取《民运章程》来。”泛黄的卷册展开,第八条“官民共护航道”的字迹被水晕染,却依旧清晰。
突然,画舫剧烈摇晃。船工们的惊呼刺破雨幕:“水下有铁链!”黛玉踉跄扶住舱壁,金锁与船舷的红豆纹共鸣,映出河底黑影——数十条碗口粗的铁链纵横交错,将暗礁连成陷阱。更可怕的是,铁链上挂着刻着“禁”字的铁牌,边缘裹着新鲜的红漆。
“是顺天府的人!”紫鹃认出铁牌样式,“他们上月刚换了这种火漆!”话音未落,三艘官船破浪而来,船头的“漕运稽查”灯笼在雨中明灭。为首的千总踩着跳板跃上画舫,腰间的红豆纹玉佩沾满泥污:“长公主私闯禁航区,按律当扣船!”
黛玉冷笑,举起《民运章程》:“章程写得清楚,暗礁区应由漕帮与民船共修。”她指向河面漂浮的倭国灯笼残片,“倭国商船刚在此遇袭,你们却在此设障?”千总的眼神闪烁,袖口露出半截未烧尽的密信,隐约可见“阻断民运”四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号角声。漕帮的朱漆大船劈开雨幕,船头站着戴枷的周舵主,枷板上用血写着“还我航道”。他身后跟着百余名漕工,手中的船桨裹着红豆布:“长公主救我!顺天府说我们私通倭国,要凿沉所有民运船!”
千总抽出佩刀:“反了不成!”却见黛玉从容取出乾隆御批的“民运关防”,金印在红豆灯下熠熠生辉:“睁开眼看看,这暗礁区究竟是谁的地界!”她转身对漕工们道:“今夜就拆了这些铁链,明日我要让民运船的灯火,照亮整条运河。”
第二折 养心殿内起风波
紫禁城养心殿的铜炉冒着青烟,乾隆将顺天府的奏折摔在案上。奏折上“黛玉勾结倭商”的弹劾墨迹未干,旁边摆着漕帮截获的密信,信纸边角沾着运河的泥沙:“好个民运司!朕准他们护航道,倒成了谋反的借口?”
宝玉的麒麟玉佩撞响案头的红豆盆景,叶片上还凝着晨露:“圣上,密信笔迹与顺天府尹的奏章如出一辙。”他展开粘杆处送来的漕运图,运河暗礁区被刻意标成“军事禁区”,“顺天府私改航道图,就是为了断百姓生路。”
殿外突然传来喧哗,是扬州盐商联名求见。他们抬着用红豆浆书写的万民折,每处手印都浸透了运河水:“求圣上彻查航道封锁案!民运船无法通行,倭国的硫磺硝石就运不进金陵!”为首的汪大官人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火凤与菊的刺青——正是探春传来的“民海盟约”纹章。
乾隆的朱笔在“谋反”二字上狠狠圈住,忽然冷笑:“朕倒要看看,是谁在假传圣意!”他对宝玉道:“你即刻去金陵,带上朕的尚方宝剑,顺天府尹若敢阻拦,先斩后奏!”话音未落,军机处章京捧着加急塘报闯入,封面上“倭国商船遇袭”的朱砂字刺目惊心。
宝玉接过塘报,里面夹着片带血的菊纹锦缎,绣着半只折断的火凤。他想起黛玉昨夜书信中写的“运河暗流汹涌”,顿时心急如焚:“圣上,倭国百姓用商船运送的是救灾粮,如今沉船十艘,怕是要激起民变!”
乾隆起身,冕旒扫过案头的《民典》:“传旨,”他对着塘报上的血痕,“命漕帮护送所有民运船,朕要让天下知道,谁动百姓的饭碗,朕就摘谁的乌纱!”
第三折 扬州商会筹粮急
扬州盐运司的议事厅内,十二盏红豆灯将“民运司”匾额照得通红。黛玉握着探春的来信,信纸边缘烧出焦痕,字迹却异常清晰:“姐姐,倭国流民已到九州岛,急需棉衣与粮食。”她望向厅中诸位盐商,他们的火凤纹袖扣在灯下微微发烫。
汪大官人推开檀木匣,里面装满菊纹银票:“长公主,我们愿捐出半数商船,改运救灾物资。”他指着匣底夹层,藏着与倭国商人的密约,“只是顺天府卡着通关文牒,这些船根本出不了港。”
突然,门被撞开,漕帮的小头目浑身湿透闯进来:“不好了!顺天府派人往运河投毒,说是‘清除倭国余孽’!”他手中的陶罐里,浑浊的河水泛着诡异的绿色,“已有三条民运船的水手腹痛难忍!”
黛玉的金锁骤然发烫,映出窗外运河的惨状——河面漂浮着死鱼,岸边百姓捧着空碗痛哭。她转身对盐商们道:“立即召集民夫,用红豆叶净水!”又对紫鹃说:“取我库房的金锁片,融了铸成净水符。”
议事厅外,千余名百姓举着火把聚集。他们手中的红豆灯连成火龙,灯上写着“还我运河”“官民同心”。黛玉登上高台,金锁在火光中熠熠生辉:“乡亲们,这运河是百姓的血脉!”她举起探春的来信,“倭国百姓与我们一样,都在等救命粮!”
百姓们轰然响应,有人捧出自家的红豆种:“长公主拿去!红豆能解毒!”漕工们则扛起工具:“我们连夜疏通航道,看顺天府还能拦多久!”扬州的夜空下,一场由百姓自发的护河行动,在红豆灯的照耀下如火如荼展开。
第四折 大观园里忧思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