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采女病重,说不定也是她们害的呢!她们哪里是来伺候主子的,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婆婆’!”
“你、你胡说!”
“对啊你这死丫头血口喷人!”
“皇后娘娘可别听这死丫头胡乱讲话,她刚才连翩翩女史都敢……”
老宫女们见桑珠将她们平日私底下的言行当着宝蕴的面全都说了出来,不禁慌了神。
宝蕴冷冷地往她们身上一瞥,她们便噤了声。
“哼,照你们的意思,本宫还得感谢你们不成?”宝蕴皮笑肉不笑道。
“不敢不敢,伺候主子,是老奴们的本分,宫里都发了月俸的!”老宫女笑嘻嘻道。
宝蕴正色道:“本分归本分、情分归情分!宫里的月俸是宫里给的、本宫的赏赐是本宫的。本宫只问一个问题,你们谁若答得上来,喏……”
红蝉当即会意,拿出一锭金灿灿的大金元宝接过宝蕴的话头:“谁答得上来,这金子便是谁的!”
“是是是!还请皇后娘娘发问,奴婢们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宫女又往前膝行一步,抓住了宝蕴的裙摆,宝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谁平时经常以‘冯采女的婆婆’自居?”宝蕴抬眼睥睨道。
“我、我!”
“是奴婢!是奴婢!”
“不对不对,是老奴!”
“老身也……”
老宫女当真以为宝蕴要赏赐她们,争相承认、笑得合不拢嘴;
谁知宝蕴却呵斥道:“把这四个眼里没主子的东西捆了发还给掖庭,再挑好的来!”
“啊?这……”
“不是要赏赐我们吗?”
“冤枉啊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您这是何意啊,皇后娘娘?!”
眼见几个老东西叫冤,宝蕴当即啐道:“哼,你们一个个自认是冯采女的‘婆婆’,那成了皇上的什么人了?
“皇上的生母乃是梅太妃、嫡母更是先帝的伏皇后!‘老姐姐’们不妨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拖走!”
老宫女们被宫人们尽数拖走;加上先前合璧宫的瞳儿等七人背主被罚之事,连续数日,宝蕴都派人到各宫通传。
有些惯会欺主、背主的刁奴,在宝蕴的震慑之下,最近还真收敛不少;直到有一日元蘅介入,这事方才作罢。
“水冢坍塌之事还未有结果,皇后倒是有闲心折腾老奴才!”元蘅将一封奏章往宝蕴的书案上一扔。
他见宝蕴碰都不碰那奏章,便冷笑道:“怎么,皇后心虚了,不敢看上面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