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14章 蜀地烟云录(2)(2 / 2)重生1931,我有一座军事仓库首页

· ?黑龙旗?(出川通道):须搭配运载军火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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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丁配备德制磅秤,常在湍急河段故意“失手”将烟土落水,再以“补税”名义加倍勒索。1930年宜宾船帮罢工抗议,刘宏彩调集机枪船封锁码头,逼船老大们跪在甲板上生吞鸦片膏谢罪。

刘家不但向商家收销售税,还向吸食鸦片的人收税。

商行“双轨制”:持“官督商办”牌照的烟馆(如“福寿堂”“云霞阁”)按月缴纳营业额30%,私营商号则需多缴10%“风险金”。

向烟民收取“人头税”:在瘾君子聚集的袍哥码头,税警用特制烙铁在烟民手臂烫“税”字印记,每月初一向税所报到缴200文“烟枪捐”。据说,泸州“醉仙楼”曾藏匿未烙税印烟民,刘宏彩命人将掌柜绑在烟榻上,用烧红的烟枪刺穿其双颊。

还有不能不说的“经纪税”,经纪税杠杆上“开花结果”的项目更多。

经纪税是刘宏彩对商业交易中间人(经纪人)征收的税费。民国时期,四川农村交易依赖经纪人撮合(如粮食、牲畜买卖),刘宏彩借此垄断市场并抽税。

征收方式分为牌照费(经纪人需高价购买“经营许可证”,否则被禁止从业)、交易抽成(每笔交易需向刘宏彩上缴一定比例佣金)、罚款勒索(以“违规交易”为名,对经纪人随意罚款)等多种形式。

刘宏彩掌控鸦片贸易全流程,形成“种—产—运—销”的暴利闭环。

鸦片泛滥导致社会沉沦,底层民众因吸毒家破人亡,劳动力锐减。

刘宏彩通过控制经纪人间接操纵市场价格,压低农产品收购价,抬高日用品售价。

农村商品经济被扼杀,农民在交易中遭受二次剥削。

刘家的这些垄断闭环“经营”,绝对少不了暴力支撑?。

生产端监管,刘宏彩强征农民组建“护烟团”,每村须按田亩数提供壮丁供他驱使: 种植户每日劳作前须集体背诵《种烟三字经》:“刘司令,活菩萨,种烟土,保全家……”

· 各村设“烟苗观察哨”,凡私留粮食种子者,以“通匪”罪当众剥皮!

在险要山道铺设“税轨铁路”——用生铁铸造带锁链的轨道,货车需缴纳“解锁费(买路钱)”才能通行。

销售端垄断?, 制作“官土认证”火漆印,凡未盖印的私烟视为“敌产”,吸食者可当场击毙。

在烟馆内设“税警雅间”,穿制服税吏与黑帮头目同榻抽税,每口烟吐向特制银盘冷凝后称重计税……

这一切都造成了社会崩坏: 劳动力毁灭性折损?、基层治理异化?、生态灾难?。

屏山县大乘乡17-45岁男性中,73%因吸毒丧失劳动能力(1932年《川南民政厅调查报告》); 纺织业重镇南溪县出现“鬼市”:寡妇们夜间在坟场交易,用亡夫陪葬的烟膏换糙米。

学校改设“烟土算术课”,儿童学习用烟秤计算税率;地方法庭推行“烟土赎刑”:杀人犯缴纳50斤烟膏可免死刑,强暴犯缴20斤可销案底。

古蔺县出现“毒土”:连续七年种植鸦片的地块寸草不生,雨后渗出黑色毒液;长江支流频现“烟鱼”:鱼群因吸食江水中的鸦片残渣翻肚漂流,渔民捞起即染毒瘾。

支撑这一切的,是税权与军权的媾和?。

刘宏彩将鸦片税收转化为军事实力,形成恐怖循环:· 烟税40%用于购买德制毛瑟步枪武装“税警总队”; 25%贿赂政府要员获取“剿匪”名义;20%资助弟弟刘辉文在西康扩军; 剩余15%通过瑞士银行购买金条,浇筑成“税神像”供奉在司令部(1949年被解放军熔毁充公)。

这种“以毒养兵、以兵护毒”的模式,使得川南地区彻底沦为“黑金炼狱”,直到1952年土地改革时期,才在农民挖出的数千斤烟膏灰烬上重建良田。

如果仅仅是这些,还不至让江河这个两世为人的重生者恨之入骨。

除了横征暴敛,刘宏彩还有更加令人发指的残暴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