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不甘心对不对?"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我察觉到她呼吸的节奏变了。她的手指原本揪着我衬衫第二颗纽扣,此刻突然收紧,指甲隔着布料在我胸口留下月牙形的压痕。
"怎么会..."她开口时声音发涩,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左手无名指根——那里有圈淡淡的戒痕,"只是..."
窗外有夜归的摩托车呼啸而过,声浪撕开寂静的瞬间,她终于松懈下来,额头抵住我的肩膀。我闻到她头发里网吧的灰尘味,混着她常用的柑橘调洗发水,变成某种苦涩的芬芳。她的叹息轻得像羽毛,却重重落在我心上:"...再等我三个月。"
“别太累了,你知道吗?你完全可以像我敞开心扉,无论是开心的事还是烦恼的事,甚至是抱怨和牢骚,都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我。我愿意倾听你的心声,为你分担那些沉重的负担。我真的非常不愿意看到你不开心,因为你的快乐对我来说是如此重要。”我轻轻地、缓缓地说道,每一个字都饱含着真挚的情感和关切。
她沉默不语,然而,我却仿佛能够察觉到她那细微的动作。她先是轻点了一下头,似乎在表示对我所说的话有所认同,但紧接着,她又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一动作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还不了解你吗?”我轻声说道,目光凝视着她,想要透过她的眼睛读懂她内心的想法。“既然不甘心,那就坚持下去吧。虽然我可能无法在实际行动上给你太多的帮助,但我更不愿意看到你不开心。说一些矫情的话,其实我也常常会觉得自己不够努力,没有为我们的生活做出更多的贡献……”
我的话语还未说完,她突然抬起头,伸出手指,轻轻地按住了我的嘴唇。她的动作如此轻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
“别说了,我都懂。”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宛如一阵春风拂过我的耳畔。
她手腕上的银链滑落,在设备指示灯映照下泛着蓝光。我蹲下来帮她扣好,发现链坠是枚小小的螺丝——去年她拍戏时道具组送的,说能锁住好运。此刻它卡在调音台的缝隙里,像颗不肯坠落的星。
"来得及。"我拨开她额前垂落的头发,指腹蹭到一点墙灰,"等你回来,这里..."
"会变成家。"她接上我的话,把螺丝链塞回我手心,"先替我保管。"
厨房飘来泡面的香气,欧阳素赤脚踩在设备箱间的狭窄过道,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我握紧那枚微热的螺丝,听见她在哼某支剧组常放的曲子,走调得可爱。设备上的指示灯明明灭灭,像在附和这个即兴的夜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