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天贪(2 / 2)仗剑破天门首页

陈金裘回身落座,他将卷宗放在书桌上,说:“你知道这事?”

“横天就是元吉杀的。”白衣举着茶杯看茶水有没有落了灰,“横天一死,那些商贾都跑了。”

“人是抓了几个,不过都是尾巴,主犯早没影了。”陈金裘又拿起一卷名册仔细看起来,“这是我大哥当时写的册子。他这人就这样,案子没查明白,他就记在心里。这些是当时逃匿的商贾姓名。”

“拿来我看看。”白衣伸手接过名册翻了翻,顿时蹙眉说,“这人的名字怎么和我打听的那几个这么像?”

陈金裘登时起了兴致,他问:“一模一样的名字?”

白衣琢磨地细细观阅,说:“那倒不是,都差不多。多个字少个字,但去了这个字就是一模一样。”

陈金裘面色稍凝,问:“人模样记得吗?”

白衣搁了名册,说:“当时不是我去办事,若是元吉在,他定然能认出人。”

陈金裘立刻起身,他拉着白衣急匆匆地说:“走走,去找元吉问个清楚。”

白衣被他又拖又拽,只好无奈地说:“人现在在烟云阁呢。”

陈金裘闻言一把甩开他的手,他从衣架上取了宽袍披上,罩住面目,然后又急匆匆地说:“走、走。”z.br>

两人刚出门,老实便端着醒酒汤站在门前,他说:“三爷,汤——”

“不喝了。”陈金裘打断他,“后门备车,出门。”

老实定定地举了举食盘,说:“三爷,老夫人有吩咐。”

陈金裘顿足,他侧首疑惑地说:“老夫人?”

他看向老实端着的食盘,发现盘中除了醒酒汤外,还有一枚放在绢帕中的银针。

老实重复原话说:“老夫人吩咐,三爷喝汤前可用银针试试这汤,无碍在饮。”

陈金裘盯着食盘半晌,随即抬头望向内院的厢房,那处灯火已经熄灭。旋即他又垂首看向食盘,接着不发一语地将银针探入汤中,确认无误后,这才将汤饮尽。

老实搁了食盘,随即便赶车到后门,接了陈金裘与白衣,

一道赶车到了烟云阁。

扶风弱柳,燕瘦环肥。

烟云阁作为内城唯一的艺伎青楼,是彻夜不休的歌舞烟花地。***子弟,文人墨客,乃至是天横贵胄皆在其中一掷千金,为博红颜一笑。

商会在九州乃至域外搜罗的奇珍异宝都尽数聚于阁中,而甄可笑年纪轻轻,便成了烟云阁的掌舵人。

马车一到,她便已从凭栏之上瞧见,随即轻抚红袖,说:“贵客到,去请。”

侍女们都扎着双螺髻,在烟云阁,发髻的不同样式,代表着艺伎的分类和挂牌。双螺是最次的发髻,也是下人的装扮。

侍女软糯应声,随即下了楼,到门前引着白衣和陈金裘上了楼。

白衣似乎和所有人都熟识,在不长的上楼路途中,所遇到的艺伎或是才子,亦或是达官显贵都与他打着招呼。而他也一一还礼,不时还和人闲谈几句。

陈金裘见这些侍女、艺伎都和他攀谈亲密,有的一听他说话还会脸红,有的则毫无矜持地哈哈大笑。

陈金裘好奇地问:“这些人你都认识?”

白衣摇扇洒脱一笑,说:“只要你常来此地,自然都会认识。”

陈金裘纳闷地抿了抿唇,随即跟着侍女进了雅间。

雅间内装潢别致而富蕴脱俗雅意,而在曼妙轻纱飘荡间,手挽红袖的甄可笑正慵懒地靠着凭栏眺望内城夜景。

陈金裘只看到了她的侧脸,但已为其精致出尘的美貌和气质所震惊。

“小姐。”白衣于门扉前驻足揖礼,“陈三爷到了。”

“请三爷进来。”甄可笑抚弄着飘荡的纱帘,“来人,看茶。”

“多有叨扰。”陈金裘早已忘了来此的目的,他局促地坐下,然后看向白衣,“这位是?”

“哦,这位。”白衣一合纸扇介绍,“这位是这座烟云阁的妈妈,甄可笑。”

甄可笑白了白衣一眼,她笑不露齿地说:“陈三爷见谅,如今奴家在崇都隐姓埋名,甄可笑这个名字不在叫外人知道了。现在大家都叫奴家“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