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父亲这么能打,他为何是你说的草包?”
“他的老家被野蛮人偷袭,他是老左贤王唯一的儿子,他父亲怕他出事儿,不让他上战场,自然他就没有锻炼过。”
“原来如此,怪不得轮台河输的这么惨,原来是个纨绔子弟。”
“是啊,声色犬马样样都会,驯鹰驱狗到处打猎到是把好手。”
“后来,你兄长大可汗把你嫁给了他?”
“是啊,我那年才十七岁,他已经三十多了。”
“这算是政治联姻吧。”
“对啊,我们都没有说话的份儿。”
赵灼犹豫了一下,还是提了个问题:“新左贤王?才十九岁,他不嫌你和他差距大吗?”
“呵呵,在你们大舜都是老男人娶小姑娘,我们这里可是什么都有。狼吃羊的时候,难道还会挑羊的长幼吗?”
“唉,最主要的你算是他的姨娘,你们这风俗还真是奇怪,我们大舜人挺难接受。”
“有什么奇怪的?年轻的公鹿打败了年老的,当然要继承老公鹿的后宫了,难不成让那些母鹿都孤独终老或者去陪葬?我们是向草原的精灵学习。”公主嘴里说的轻松,其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这次找个理由出来追击所谓的“假城主”,她内心里是在逃避和新左贤王的碰面。那个小子,是公主看着长大的,如今要跟他睡一起,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赵灼这边,想想公主说的似乎也对,大舜的皇帝驾崩,他的三宫六院几百个妃子要么殉葬,要么打入冷宫,就是不准再嫁,对谁都不是好事儿。
“新左贤王他亲娘怎么办?”赵灼问出了最好奇的问题。
“当然是当做父母伺候了,我们又不是真的野兽。”公主知道他鄙视草原的风俗,挖苦道:“你们大舜人鸡鸣狗盗的事儿多了,不摆在明面上而已。”
“唉,理解,大舜有好多事儿,只能做不能说。”赵灼道。
公主道:“要不是我这次陪侄子到佝偻国联姻,我大概已经侍寝新左贤王了。”
“你夫君原来有多少个阏氏?”
“加上我,六个。”
“新的左贤王还得娶几位年轻的吧?”
“那肯定,至少也得再娶三四个吧。”
“唉,真是羡慕。”赵灼觉得无论哪里的权贵,都是腰缠万贯,妻妾成群,日子太好过了。
“城主大人,何来感叹,你夫人应该也不少吧?”公主道。
“我其实比较专一,只有一位夫人。”赵灼道。
“别扯了,前几天你还睡了雪山王的王妃。”公主马上拆穿了他。
“那是为了给光明王面子,收了他的礼物,顺便还救了王妃一命。”赵灼解释道,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跟了老左贤王,又要跟小左贤王,你自己愿意吗?”
“我有啥愿意不愿意,随波逐流呗。”公主笑道:“况且,若是我愿意,我随时可以找情郎,他们又不敢管。我爹和我哥都是大可汗,谁敢管我?”
大可汗的女儿有给郎君戴帽子的权利,这都是权势够高的权利,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