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脑瓜子嗡嗡嗡地疼,以大夫人的性子,不想个办法堵住她的嘴,她是绝对不会消停的。
偷偷瞥眼一旁嘴角藏笑的赵晏清,苏辞把心一横,不敢看赵晏清的脸,干脆垂下眼皮胡言乱语,“对,母亲说的对,我也想啊,但是赵将军他……”
她真是怕死不敢说的,只能支支吾吾道,“母亲,这种事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好讲呢,那赵将军也要面子啊,我哪里能跟您说。”
“所以您别催了,我们以后会想办法的。”
“那真是晏清不行啊!”大夫人两眼一黑,感觉天都塌了。
她的绾绾芳龄十九,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新婚刚开始,这赵晏清不行,那她大好的光阴不都浪费了?
大夫人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双眼睛如火如炬,直勾勾盯着苏辞,“苏绾绾,赵将军他,真的一点儿都不行吗?”
苏辞不敢说话,余光上瞟,偷偷瞥见赵晏清阴沉如墨的老脸,她吓的更不敢说话了,只能几不可察地微微点点头。
“完了。”大夫人觉得苏辞这辈子都生无可恋了。
赵晏清也觉得苏辞完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的好娘子啊,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污蔑他不行。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是时候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了。
大夫人脑子里一通乱转,把所有能想的法子都想了一遍,不过这种事她没有经验,她还得亲自去伯爵府问问裴大娘子才行。
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方儿给赵晏清试试。
大夫人同情地拉紧苏辞的小手,侧头安慰赵晏清,“那个,晏清啊,这个嘛,”她突然有些结巴,不知该如何开口。
思来想去,倒不如直接说,于是,轻咳一声后,眨眨眼道,“晏清,你先别担心,我呢,我先想想办法。”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之事,你啊,多锻炼锻炼,补补身子,我记得库房里还有几棵人参鹿茸啥的,一会儿都给你带上,你多补补。”
话题是越扯越偏,苏辞恨不得一头撞死。
赵晏清脸黑的不像样儿,面对大夫人的热切关心,他又好气又好笑,眼神直勾勾盯着苏辞,似笑非笑地开口,“难为母亲费心,生子事大,我这军营,也不是非去不可。”
“我瞧着今日尚早,不如我与绾绾回府后,再尝试一二,母亲觉得如何?”
“啊?”苏辞和大夫人齐刷刷抬起头来盯着她,与苏辞眼里的震惊和恐惧不同,大夫人眼底的喜悦都要溢出眼眶。
她连忙应声,“好啊好啊,晏清啊,这种事说不一定的,有些人一开始就是不行,多试几次就好了。”
大夫人笑的嘴角都咧到耳后根,直接将苏辞推进他怀里,“去吧去吧,你快带绾绾回去,正事要紧啊。”
“你啊,最好一举中榜啊,快去快去。”
一举中榜?赵晏清挑眉,是个好词。
他眼疾手快,将投怀送抱的某人紧紧抓住,垂眸凶狠盯着神色紧张拼命想逃的苏辞,顿时心情大好,朝大夫人微笑告辞,“是,母亲,那我与绾绾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