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的薄雾裹着脂粉香，画舫檐角的铜铃在夜风中叮当作响。林小川斜倚船头，手中白玉杯映着两岸红灯笼的微光，杯中琥珀色的女儿红却始终未沾唇——杯底沉着三粒朱砂药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成血丝。

"躲到花船治情伤？林大人倒是会找清静。"乌兰珠的马靴踏碎甲板，镶银鞭梢卷起漫天木屑。她今日换了汉家女子的烟罗裙，发间却仍别着科尔沁的狼牙簪，"这顾姑娘的脉象，怕是要诊到芙蓉帐里才断得清？"

纱帐轻摇，素衣女子探出半截皓腕，银镯上的医家符文泛着冷光："乌姑娘的鞭伤若再不治，三日必溃烂见骨。"顾清歌嗓音清冷如檐角冰棱，指尖银针却已穿透袭来的马鞭，"林先生方才说，我这冰魄针法比柳姑娘如何？"

河面突然炸起三丈水柱，十二具腐尸踏浪而来。领头那具腐尸戴着八阿哥的翡翠扳指，指尖钢针泛着幽蓝："主子请林大人赴宴！"腐尸张口竟是崔玉贵的尖细嗓音，腥风裹着三笑逍遥散扑面而至。

林小川旋身揽住顾清歌腰肢，足尖点着翻涌的浪花后退："顾姑娘可知，苗疆腐尸毒配西洋防腐术，需用天山雪莲作药引？"说话间软剑搅动河水，凝成八卦剑阵。腐尸触及阵眼的刹那，机械骨骼突然暴长三寸，指尖钢针竟射出柔丝索缠住画舫桅杆。

"星脉诀·摇光破军！"林小川暴喝声中，整艘画舫分解成万千木屑，在量子力场中重组为囚笼。腐尸群在木屑风暴中扭曲变形，却见顾清歌突然反手将银针刺入他后颈要穴："对不住，他们抓了云笙。"

河底升起青铜巨鼎，鼎身饕餮纹张开血口。林小川踉跄跌入鼎中，看着顾清歌颤抖着倒入七彩蛊虫："他们说噬心蛊能换回我弟弟......"蛊虫触及皮肤的刹那，他胸口的星形胎记突然迸发蓝光，竟将毒虫炼成量子丹药。

"顾家祖训第三条，"林小川咳出黑血，指尖捏着枚殷红药丸，"不可用冰魄针法害人。"他突然暴起，小无相功催动星脉诀逆转经脉，鼎身上的饕餮纹竟离鼎飞出，化作数据锁链捆住顾清歌："令弟中的是三笑逍遥散2.0版，对不对？"

金陵城飘着细雨，百草堂的地窖弥漫着当归混着腐尸毒的腥甜。林小川被柔丝索悬在青铜药鼎上方，看着顾清歌将七彩蛊虫倒入沸腾的药汤。

"云笙才十二岁......"她握针的手不住颤抖，冰魄针尖凝着泪珠，"他们说只要炼出噬心蛊......"

"噬心蛊需用至亲之血为引，"林小川突然睁眼，腕间柔丝索寸寸断裂，"顾姑娘方才刺我那针，取的是心头血吧？"他凌空翻身落在药柜顶端，星脉诀催动二十八星宿银针离匣飞舞，"可惜没看出这药鼎是前朝赝品！"

地窖砖石轰然翻转，露出暗室中昏迷的少年。顾云笙胸口插着幽冥宗的电子蛊虫，皮肤下浮现的电路纹路正缓缓向心脉蔓延。乌兰珠破窗而入，马鞭卷住顾清歌脖颈："早看出你不是好东西！"

"且慢！"林小川揽住乌兰珠腰肢疾退，少年突然睁眼狂笑。笑声中带着金属颤音，十指暴涨出激光刃："历史修正率98%，清除干扰项！"

年秋月的金丝软鞭及时缠住激光："这是神机营失窃的机关人！"三人混战间，机关少年胸腔突然裂开，量子核心迸发刺目光芒。顾清歌扑向弟弟，却被气浪掀飞："云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