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秋的带领下,莱曼又一次到了修道院,这一次的目的不再是参观与怀念。
门口站着好几个西装革履陌生面孔,在白色鸟儿靠近后,他们就像一座会移动的大山似的靠过来,如同要逮捕小偷的警察般。
莱曼顿了一下,转过头,看向神情复杂的瑞秋:“瑞秋女士,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那修女只是沉默的摇头。
一直紧跟着自己的小女孩赶忙围上来,又立马被其中一个陌生人推开。
“你们这是干什么?”莱曼拦住陌生人对小女孩的一切举动,有那么一瞬间,她成了库克里希。
阻止了陌生人的动作后,莱曼转过头,看向后边的瑞秋,快步跑到她面前:“您必须给我解释一下,瑞秋女士,请不要再保持沉默了。”
难得一次,她的语是不容商量的,而瑞秋呢,她也在短暂的思考后,做出了回答:“他们是政府派来的人。”
“政府的人?他们来这里干什么?是因为迪特里希神父的事情吗?”
“不,不是这样,”瑞秋摇摇头,“我之前跟你讲过的——集体癔症。”
“集体癔症……?”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莱曼心中升起,那股感觉强烈,以至于莱曼的身体都在轻轻颤抖。
“库克里希可能是我们集体幻想出来的。”
“!!!”
震惊、不可置信爬满了莱曼的脸,她抬起头,看了眼身后的陌生人,又看向身前的瑞秋。
“集体幻想?”
下一秒,白色鸟儿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把修道院大门的钥匙掏出来,急着证明道:“这是库克里希带给我的,我之前一直待在小教堂,钥匙是他给我的!”
“这是集体癔症。”一道突兀的、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回头一看,说话者正是一名西装革履的陌生人。
他的话过于突兀了,尤其是在一位坚定的相信库克里希是存在的人的面前。
那只白色鸟儿像是被刺穿了羽毛,被踩断了双脚,无力的瘫在地上。
对于一个癔症患者而言,告诉她常年以来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伙伴为虚假是一件难以信服的事情,就比如现在。
其中一人西装革履的陌生人略过莱曼走到瑞秋面前:“我们需要把她带走一段时间,根据您和马克斯先生的说辞,她是这场集体癔症中的重症患者,我们需要带往其他地方进行治疗。”
“不,先生,她现在并不是修道院的孩子,不由我们说了算。”
“嗯?”那陌生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他着实没料到这个突然的变故。
“您要去找贝拉拉太太——我带您过去。”
没有征求莱曼的意见,他们立即启程,到达目的地后,陌生人先是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开门见山的表示:“我们需要将带走治疗一段时间。”
“去哪里?”
“纽伦堡圣伊丽莎白儿童观察所,她是雅各修道院集体癔症的重症患者。”
贝拉拉太太的眉头皱了皱:“一定要去那么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