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她……”
不可能!
周时砚也是一脸茫然问道:“娅娅,什么叫她的?什么卖……”
“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林娅娅打出一通电话:“萱萱,你快到了吗?对,我们在医院。”
十分钟后。
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闯进病房。
穿着很朴素,脚上的鞋子也是沾满了泥,看样子应该是赶山路从乡下来的。
“她就是邹静萱,周家当初筛选资料要领养的女孩。”
林娅娅介绍道。
看到邹静萱的突然到来,周静萱吓得一下瘫软在椅子上。
谢淑桦和周振安很是惊讶道:
“原来她才是邹静萱?”
“她们长得也……也太像了!”
胡思楠和邹静萱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
邹静萱不是来被周家认领当女儿的。
而是为了想感谢周时砚这些年的资助,才不顾院长的威胁,选择千里迢迢来扒开真相。
“叔叔阿姨,还有周哥哥,”邹静萱很懂礼貌,说着就从布袋里拿出两叠资料:
“这是我的出生证明和在福利院的成长档案资料。”
“这是胡思楠的出生证明,和她真实的身份证。”
夫妇俩赶紧拿过来,一一翻开看。
“二零零六年?”
周时砚最先敏锐看到那一行出生日期,抬眸,无比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平时娇滴滴的小女生。
她怎么可能十九岁了?!
“零六年出……出生???”
周振安瞳孔震惊。
谢淑桦更是被吓得脸色惨白:“这可整整相差了快要十岁!天啦,你怎么敢的?”
“难怪,每次我担心你例假来太早要带你去检测,你就推三阻四,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谢淑桦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家里竟然养了这么一只蛰伏起来的猛兽。
周静萱的脸,哦不对,胡思楠的脸确实长得很像未成年小孩,再因为有福利院做中间人,所以周家才会遭受蒙蔽。
“还有啊,她在周家并没做过一件好事,所以周家不用为她感到亏欠和愧疚。”
周家人:“……???”
还有什么??
周时砚凝眸看着林娅娅,他实属是感到不可思议。
这小丫头,怎么一个瓜接着一个瓜,个个都曝的这么劲爆?
而且还招招致命,准确无误。
她才多大,就这么沉浮?
士别三日,还真得刮目相看了。
“娅娅,你想说的是?”周振安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是什么。
“周家上个月是不是辞过两个佣人?”林娅娅问。
“是啊,怎么了?”
林娅娅靠着病床调整一下坐姿,拿起手机打电话:
“她们就在这家医院当保洁,我让她们过来自己说吧。”
很快,两人就进来了。
“先生,太太,少爷,这是小姐这大半年来,让我们俩去药店给老夫人买的这个禁药,吃了看上去会精神焕发,实际上是慢性毒药,会侵袭老夫人的五脏六腑。不出一年,必定暴毙而亡……”
“什……什么???”
夫妇俩和周时砚无比震惊的同时,又非常的愤怒!
”这个是治先生您失眠的安眠药,药性最猛的那款,所以您喝了会睡得很沉。”
“这个是少爷的醒酒汤药方,其实是一种……迷情…药……”
“这是给夫人泡澡的草药单,其实就是路边的野草。夫人之所以每次荨麻疹能控制住,是因为小姐给夫人用了三到四倍的抗过敏药。”
佣人把所有证据摆出来,周静萱早已被吓破了胆,瘫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混账东西!!”
“这种人渣就该被关进去牢底坐穿!!”
周振安发怒完,周时砚也忍不住要惩罚人渣败类,
他吩咐跟随的保镖:
“拿着这些证据,立刻,马上!将她押到派出所!”
周家乃是京城第一豪门,没想到,竟然会被一个女生玩弄于股掌之中!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胡思楠情绪已经崩溃到了极点,任由保镖拖出去也没有半点力气挣扎。
随着周静萱扭送派出所,福利院院长潜逃落网。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
-
输完液,已经是凌晨一点。
深夜的医院很安静。
高级单人病房更静的可怕。
这层楼只有这一间病房亮着灯。
待护士取了针离开,关掉最大的那盏灯,就只剩一盏小夜灯亮着微弱的光。
“小捣蛋鬼好像心情不好?”
周时砚把病房门虚掩上,来病床边,靠着林娅娅的后背轻轻躺下。
温暖的大掌握着她的肩,
生怕踩着小猫儿的尾巴,惹她生气。
她好像真的情绪不好。
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又或者那会儿那场闹剧吓到她。
她身体稍微蠕动了一点,用肉肉的屁屁将他拱开一点距离:
“没有。”
“真的没有么?”
他故意:“那,我睡了?”
林娅娅捣鼓着被子,哼唧哼唧转过去,从他胸膛下面钻出一只毛茸茸的脑袋,
她眨着大大的狗狗眼问:“大叔你叫我小捣蛋鬼,是在怪我把周静萱赶走的意思吗?”
“是,她长得可爱,乖巧,会给你熬醒酒汤,会吹着冷风等你到凌晨两三点。”
“还会,会想着法子爬你的床!”
“而我,”她鼓起包子脸:“傻不拉几,你给俩馒头,我就乐呵呵,一口气干完,连气儿都不带喘的。”
这话,好像听着有点埋怨的意思啊。
周时砚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
暗柔灯光下,
也藏不住他嘴角拼命压下的那点笑,带着宠溺: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她嘟嘴:“你看出来了干嘛还要问?”
他静静看着她耍萌:“生的什么气我能知道吗?”
“你说——”
她学模学样:“爸妈您二老要是不想要这四胞胎,我可以……”
“可以怎样?”
“打掉?卖掉?”
“还是要帮他们找到亲生爸爸?”
“大叔你说,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