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围巾给盛阮戴好,收手时轻轻捏了下她发红的耳根。
盛阮缩了下脖子,抬眸看着他问:“你放假了吗?”
国外的假期和国内完全岔开。
盛阮还以为在过年前见不到宴祁御了。
不,如果他没放假的话,她会去找他的,少女在心里这样想。
宴祁御替她拂去衣服上的落雪,将头顶上的伞向盛阮倾斜了些。
“嗯,还能走吗?”
盛阮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宴祁御这是在问她的脚有没有崴到。
她将睫毛缓缓垂下,摇了摇头。
宴祁御看着她,没说话。
那清晰的视线,让盛阮全身一僵。
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谎话被看穿了。
但是她不想放开手。
抓在宴祁御外套上的手指紧了紧,又缓缓松开。
就在她要和宴祁御拉开距离时。
宴祁御忽然弯下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盛阮的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环住宴祁御的脖颈,垂下的眸子轻轻一颤,收紧了手臂。
宴祁御将盛阮稳稳地抱在怀中。
少女握着伞柄,黑色的伞面微微倾斜,遮住了漂落的雪花。
宴祁御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了白雾。
松木的清香混着雪的冷冽的清新,将盛阮整个人笼罩起来。
盛阮将脸微微贴到他的熊让上。
隔着衣服,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盛阮偷偷抬眼,看见宴祁御线条分明的下颌和垂下的长睫,上面落了一星半点的雪,很快融化成细小的水珠。
雪越下越大,簌簌地落在伞上,又顺着伞骨滑下。
盛阮缩了缩脖子,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怀里。
宴祁御察觉到她的动作,低头看了她一眼,“冷?”
盛阮摇了摇头,只是耳尖红更厉害了。
路灯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雪地上只留下了一行一脚印,又很快被新雪覆盖。
*
萧睿泽一大早来到宴祁御平常上的课,等到教授都来了,却还没在教室里看到宴祁御的身影。
宴祁御很少缺课,今天怎么没来。
旁边人听到他的嘀咕,说:“Yan把学分提前修满,已经离开了。”
萧睿泽震惊了。
他认识宴祁御后,就没见过宴祁御回国。
这次怎么提前回去了?
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肯定是,不然还能有什么让宴祁御提前回国的。
*
寒假一到,温都的学生们大多都出去找寒假工帮忙补贴家用。
郑建国专门卖给学生的早餐摊自然也没人来了。
家里新娶的那个怀了孕。
郑建国想着方正从盛阮的金主那狠狠捞了一笔,大冷天他也不想出来干活。
可那娘们不干,说什么生了孩子花钱的地方多,不让他在家里待。
大冷天让他去哪里嘛。
郑建国拿着之前藏的私房钱进了地下的麻将馆。
人刚来齐,还没押注呢,旁边的中年男人焦黄的牙齿叼着烟看了眼郑建国。
“听说你家孩子考得不错,年级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