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九点钟方向!"胡凯旋低吼。周铁虽然不懂啥叫"九点钟",但看手势就明白了,抡起铁锤就是一个投掷,
"砰!"
军师被砸得飞起三尺高,怀里的炸药包"嗤嗤"冒烟。胡凯旋一个飞扑,抓起炸药包就往城墙上扔!
"轰!"
爆炸的冲击波把半截城墙都掀翻了。郑森在烟尘中咳得直不起腰,抬头就见胡凯旋的瑞士军刀抵在喉头。
"小郑啊,"胡凯旋咧嘴一笑,"你爹没告诉你,人民战争专治各种不服?"
天亮时分,登州城门大开。被解救的百姓涌上街头,有个小姑娘抱着胡凯旋的腿哭:"将军...我娘还在郑家地牢..."
地牢里的一幕让所有人红了眼眶,上百个"药人"被铁链锁着,身上满是溃烂的伤口,最里面的水牢里,竟泡着十几个孩童!
"畜生!"周铁一锤砸碎铁锁。
胡凯旋拎起郑森的衣领:"还有什么遗言?"
这二世祖此刻抖如筛糠:"别...别杀我......"
卢象升闻言冷笑:"别想耍花样?"
郑森颤抖的手指抓住胡凯旋的战靴,"我爹是靖海侯...杀了我,你们都得陪葬!"
胡凯旋一脚踹开他的手,随身小军刀在火光下闪着寒光。"药人"们的呻吟声从牢房深处传来,像钝刀般割着每个人的神经。
"将军!"周铁从水牢方向奔来,怀里抱着个奄奄一息的女童,"又找到七个孩子,最小的才五岁..."
胡凯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揪住郑森的头发,把这个锦衣玉食的二世祖拖到水牢边,将他的脸按在浑浊的水面上。
"看清楚!这就是你造的孽!"
水面漂浮着溃烂的皮肤碎屑,十几个孩童被铁链锁在齐腰深的水里,皮肤泡得发白溃烂。有个孩子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已经昏迷不醒。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郑森挣扎着尖叫,"倭寇要试新研制的疫毒...需要活体..."
卢象升的刀鞘狠狠砸在郑森背上:"畜生不如!"
"报"传令兵跌跌撞撞冲进地牢,"三十里外发现郑家旗号!靖海侯亲率大军来了!"
胡凯旋瞳孔骤缩。他一把拎起郑森:"带上这杂种,全军备战!"
泉州港,郑家旗舰"镇海龙"上,郑芝龙一掌劈碎了黄花梨案几。
"什么?!森儿被俘?!"这位靖海侯双目赤红,镶金护甲深深掐进掌心,"胡凯旋...一个无名小卒也敢动我郑家的人!"
跪在地上的探子额头渗血:"禀侯爷,登州城门已破,少爷被关在囚车里游街..."
"游街?!"郑芝龙暴怒之下,腰间宝刀"沧溟"竟自行出鞘三寸,寒光凛冽。甲板上的亲兵齐刷刷跪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