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的突然到访,让兄弟三人觉得很惊讶,在师傅要和师叔私聊,遣散众人后,兄弟三人便开始向其他师兄弟打听起原因来。
原来,玉虚观每五年就会举行一次拜师大典,这五年中,所有拜在玉虚观门下的弟子都只是挂名弟子,通过同门对这些弟子长时间的考查,只有被认可的人才能在这次大典中来清云峰正式拜师,成为玉虚观正式弟子。而今年的拜师大典就在五日后九月一日举行。
“怪不得那时候师傅没有让我们拜师呢。”知道原因的芦峥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
“那会不会师傅觉得我们不合格不要我们啊?”芦嵘紧张的问道。
“哈哈,不会的。”玉虚观的一名弟子说道:“看的出来师傅很喜欢你们。”
“就是,就是。”另一名弟子说道:“师傅都开始教你们武艺了,哪可能再不要你们啊。”
“那今年拜师的人多吗?”萧瑶也开口问道。
“嗯,我算算。”一名年纪较大的弟子搭话,在想了一会后,摇摇头说道:“不多吧,好像这次就你们三个。”
“哦。”萧瑶点点头,又问道:“那师伯、师叔每次大典都会回来了?”
“这个不一定。”年纪较大的弟子想了一会说道:“如果师伯和师叔也有弟子要入门就会回来。上一次大典的时候师叔回来了,不过是一个人,好像要等什么人来拜师,结果没来。至于两位师伯,我拜师到现在就没有见过他们两位老人家。”
“那和师叔一起来的八个人一定是师叔这五年收的弟子,这次来拜师了?”芦峥问道。
“一定是的。”一个弟子说道:“没想到师叔平时不收徒弟,一收就是八个。”
“哈哈哈。”众弟子一阵大笑。
这两天的玉虚观可是相当繁忙,所有弟子都在为今年的拜师大典准备着,光是为玉虚观的一殿、一宫、一轩进行大扫除就将众弟子累的够呛,每个弟子也都在期待这一次的同门聚会。
五日后,玉虚观的拜师大典如期开始了。
玉虚观的中央广场虽然坐满了人,但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安静等待。
不一会,玄辰便站了起来。刚刚沐浴更衣,穿着一身白道袍的玄辰看起来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玄辰起身后,对着身旁的青袍老道说道:“时辰快到了,看来今年两位师兄也不来了,我们开始吧。”
“三师兄,能在等等吗?”坐在旁边的青袍老道说道,一边说一边望向山门,眼中充满了期待。
“师弟,你还在等他吗?”玄辰微微一皱眉问道。不等青袍老道答话,又说道:“吉时已到,再不祭天就要错过时辰了。”
“唉,好吧。”青袍老道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祭天、祭祖、拜师……大典的步骤一步步下来终于结束了。今年拜师的人不多,除萧瑶兄弟三人外,就是萧瑶的师叔——青袍老道带来的八个弟子了。
萧瑶兄弟三人与一起拜师的八个师弟在大典结束后跟随玄辰、青袍老道以及其他众弟子一起来到清虚殿。
喝了萧瑶端过的“拜师茶”,玄辰满意的点点头后,望向坐在一旁的青袍老道,开口说道:“师弟,往年你从没有收过徒弟,怎么今年一下收了八个?”
青袍老道放下手中端着的茶碗,说道:“三师兄,因为这八个孩子都是可怜人啊。”
“哦?”玄辰听后也放下手中的茶碗,问道:“这是为何?”
青袍老道叹了口气,伤感的说道:“唉,只怪当今天子昏庸无道,宠幸宦官。近年来,买官卖官现象猖獗,不少地方官增加赋税、大肆敛财,弄的民不聊生。由于克扣军饷,一些当兵的为了生存也像强盗一样去抢掠,弄得许多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啊。”
青袍老道说到这,摇摇头,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在外传道,见了很多无家可归的人,便出手相助,这几年之中,也救了不少人。可是这八个孩子……”青袍老道说到此处,看了看这八个弟子,只见他八人眼圈泛红,眼中似有泪花。青袍老道不忍,把头扭转一边,继续说道:“他八人俱是父母双亡,无人照顾,我见他八人可怜,便带在身边,已有三四年。正好今年赶上拜师大典,便带他八人前来,让他们拜在我门下,唉。”说完,青袍老道又重重叹了口气。
“哦,原来如此。”玄辰听完,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也看了看身边这八个弟子,只见他们当中,已有人流出泪来,急忙转移话题的问道:“他八人可有姓名?”
青袍老道点点头,说道:“我收留他们之时,他八人只有乳名,我已给他们起了名字,八人分别叫做:公孙毅、慕容尔、欧阳山、南宫思、司徒武、宇文柳、上官奇、西门霸(其实就是八个复姓加八个数字)。”
“哦。”玄辰再次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又急忙问道:“那你这两次大典一直等的人是谁?”
青袍老道听了玄辰的问话,又叹了口气说道:“他也是一个可怜人,八年前我遇到他,他偷了别人家的一只鸡被人抓住毒打,我便救了他。后来才知道他也是父母双亡,为了家里两个年幼的弟弟才去偷东西的。我见他可怜,心地又善良,便收他为徒,还将我下山时携带的本门一本书送给他,让他学习,叮嘱他上次大典一定要来拜师,顺便把书带回,没想到他没来。我下山又专门去找到他,问他为何没来,原来那一年疫病流行,他用书中所学以符水治病,还宣传道义,我很欣慰,让他这次大典一定前来,没想到……”青袍老道说完,摇头不止。
玄辰听完,点点头说道:“听你所说,他也是一个向道之人,而且心存善念,想来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无妨,等你这次下山,再去寻他,让他前来,拜入你门下。”说完,又好奇的问道:“不知他叫什么?”
“哦,他叫张角。”青袍老道急忙答道。
旁边站立的萧瑶,听到青袍老道说出“张角”二字大为惊讶,心想:张角?大贤良师?这不是三国时期黄巾起义的领导人吗?不会是同名吧?难道现在就是汉末,马上要进入三国时代了?那送张角书的人,那不会是……想到此处,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个弟弟,见他二人也用询问的眼光看向自己,就明白他二人和自己心中所想一样,于是点点头示意,又皱了皱眉,表明自己心中也有疑问。于是,萧瑶、芦峥两人又一起望向芦嵘,而心急的芦嵘果然没有辜负两个哥哥的期望,开口问道:“不知师叔法号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