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打算入府,要在外面掰扯了。
叶正卿本就觉得丢人,如何还能让人看笑话。
心里气恨忠勇侯打人,但到底心虚。
“亲家定是误会了,内子虽偶尔会犯些糊涂,但怎会害自己的女儿。”
他说话留了余地,万一忠勇侯查到什么,他也好改口。
又安抚,“下官知道,侯爷将叶桢当女儿疼,根本不是谣传的那般……”
忠勇侯懒得听叶正卿说场面话。
打断他,“也不是没害过,封赏宴的事本侯还记得呢。
你若坚持要维护他,本侯便要怀疑这一切是你指使。
造谣若构成诽谤,则会根据情节判处笞刑、杖刑,情节严重者流放。
本侯打你算轻的,叶正卿,若你这官做腻了,就随本侯去官府,否则让王氏出来,本侯没闲心同你纠缠。”
这人在侯府住的几日,他便看出来了,没什么本事,却是个有官瘾的,官途看得比命重。
叶正卿见他不似开玩笑,也怕再被揍,只得去叫王氏。
想着忠勇侯总不好和女人较真。
王氏刚还念叨叶正卿呢,人就到面前了,顶着一张脸青紫肿胀的脸,却是要她去府外和忠勇侯对质。
她慌了,也恼了,“他自己行为不检,关我什么事。
老爷也是,怎能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不去。”
忠勇侯怎会那么快查到她?
她看向办事的婆子,瞪了过去,不是说办得隐秘吗?还不快去抹除痕迹。
婆子得了暗示,溜走了。
“他既找上门,定不会什么证据都没有。”
叶正卿疼得厉害,又被忠勇侯用官途要挟,都是被王氏连累的。
气道,“这么蠢的招,也就你想得出来,叶桢名声不好,你我名声又能好?”
叶晚棠眸底划过一抹恼恨。
这主意是她提的,却被叶正卿骂蠢。
她挥退下人,“父亲这是给叶桢做爹做上瘾了?先前柳氏对叶桢下手时,父亲不也没反对?”
那哪能一样?
当时柳氏可是承诺,只要叶桢替谢云舟担下一切,她便设法让忠勇侯提拔他的。
可如今呢,他招了同僚嘲笑和一顿打,还有什么?
王氏得了女儿提醒,尖声道,“她命薄自小在庄子长大,就算失德,也算不得你我教导不利。
从南边回来,她就嫁去了侯府,在侯府呆的时间比叶家还长,那也是侯府教得不好。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没准就是跟她那个婆母学的,谢邦还有什么脸面来寻我们的麻烦。”
她为自己辩解,没什么底气。
心里则想着这是将军府,忠勇侯再嚣张也不可能入府抓她一个女子。
却没想到,传谣的人早落忠勇侯手里了,就差一个与他们联络的婆子。
忠勇侯放被打的叶正卿入府,就是想让王氏坐不住,引那婆子出来。
婆子从后门一出去,就被他的人逮住了。
连带着那些传谣者,一个不拉全被带到了将军府大门口。
他们当众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