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宫门血》
玄武门前刀影,临湖殿外弓鸣。
兄弟阋墙千古叹,父子猜疑九鼎倾。
鹡鸰染血腥。
史笔能描骨肉,墨池可洗刀兵。
贞观长歌起处,隐太子魂绕西京。
残碑记旧盟。
武德九年的晨雾漫过太极宫檐角,李建成勒马玄武门前,金甲上的露水泛着冷光。这位大唐太子忽然按住腰间蹀躞带——昨日齐王府送来西域葡萄酒时,元吉附耳说的"秦王欲效周公"犹在耳边。他望着紧闭的宫门,忽见宿卫常何的陌刀闪过寒芒,惊觉这心腹将领的甲胄下竟露出天策府独有的玄色内衬。
两仪殿内,李渊正把玩着突厥进贡的狼头箭囊。裴寂匆匆闯入,手中急报落地:"太子与齐王谋反!"老皇帝手一颤,箭镞划破指尖。血珠滴在昨夜批阅的《谏猎疏》上,将"兄弟宜和睦"的朱批染得模糊不清。他猛然想起三日前世民入宫痛哭时,那袭被撕破的紫袍下隐约可见的金丝软甲。
临湖殿西阁,李世民抚着龟兹琵琶的断弦。这柄曾随他征战薛举的旧物,此刻正映着窗外三千玄甲军的铁光。"殿下,时辰到了。"长孙无忌捧来武弁,却见秦王指尖渗出血珠——那是方才折断太子所赠玉韘时划破的伤口。晨风穿堂而过,吹散案头《兰亭序》摹本,露出底下泛黄的《霍光传》。
玄武门洞开的瞬间,李元吉的箭矢擦着李世民耳畔掠过。尉迟恭的槊尖刺穿元吉咽喉时,太子府的薛万彻正率兵猛攻重玄门。李建成且战且退至临湖殿,忽见湖面倒影中有人张弓——多年后史书记载这致命一箭出自世民,却无人知晓当时李世民正被元吉死死扼住手腕。
东宫崇文殿的烛火在风中明灭。李建成长子承宗抱着五岁的弟弟蜷缩在书柜后,听着外头禁军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别怕,"他指着墙上《汉书》中的戾太子画像,"伯祖父也是太子..."话音未落,侯君集的横刀已劈开屏风。血溅在班固手书的"巫蛊之祸"四字上,与三十年前玄武门血迹如出一辙。
弘文馆的铜灯树突然爆出灯花,魏征手中的《春秋》简册"啪嗒"落地。这位太子洗马望着窗外冲天火光,忽然大笑出声。月前他在显德殿讽谏秦王"喜鹰犬",今日方知真正的猎手早已张网。案头未写完的《谏太宗十思疏》被风卷起,飘落在北衙禁军的马蹄下。
生存法则解
玄武门之变暗藏三重替罪玄机:其一,李世民将权力斗争包装成"清君侧";其二,李渊默许政变以转移立储矛盾;其三,史官将建成丑化为昏庸储君。正如《吕氏春秋》所言:"胜者为王,败者为史。"
李建成之失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