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姨娘,里面请,老爷让九姨娘随他见几位重要的客人。”
谢酒儿跟着丫鬟进了屋,相比院子里的嘈杂混乱,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到茶盏碰撞的声音:“刘员外,听说你的九姨娘是个有本事的人。”
谢酒儿抬头,一个有些胡茬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缓缓说道。
“云员外过奖了,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哪里有什么真本事,不过她确实喜欢经商,我便让她玩了几年。”
谢酒儿听着男子的话,只觉得可笑,道貌岸然的家伙,听这话的口气,倒像是他一直在背后操心,纵着她玩乐一样。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有人开口了:“朝阳商行的卫生纸确实独树一帜,看来是刘员外慧眼之举,运筹帷幄。
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刘员外没拿我们当自己人,藏的够深的啊!”
谢酒儿听这口音,有些耳熟,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与在场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不同,此人身上倒是有些清贵的模样。
“司马大人过誉了,不过就是幸运而已,我视各位为挚友,怎么会在你们面前藏着掖着。”
“即便刘员外运筹帷幄,朝阳商行能有今日,想必这位九姨娘也是有些本事的,我可听说她是商行的东家。”
云员外,也就是之前刘府男子提到的中年男子接着开口,看向谢酒儿后,又有些疑惑:“你这九姨娘为何要以面纱遮面?既然出来会客,又不以真面目示人,也太不拿我们当回事了,可见虽有些本事,但到底是矫揉造作,不懂礼数。”
不懂你妹。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揭掉面纱?”
谢酒儿讥讽的声音在屋子里显得异常清晰,在场五六个人,听完,先是一愣,谁也没想到区区一个妾室,赶在贵宾面前口出狂言,云员外反应过来后,当场就发作了。
“好好好,刘员外今日叫云某前来,就是为了让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羞辱我?”
“不是,我也……”
刘员外见给客人解释不清楚,便将怒气冲着谢酒儿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你反了天了,怎么跟刘员外说话呢?”
谢酒儿冷哼一声:“云员外?就是你昨日说的谋害设计柳家,强取豪夺柳家酒庄的那个败类吧!
我跟他这么说话有什么问题,换做平时,就你们这些货色,我看都懒得看你们一眼。”
谢酒儿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骂完云员外,又对准刘员外:“你还替他出头,你有是个什么好东西,为了吞下朝阳商行,便想强行将我纳为妾室。
让我当你的九姨娘,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今日你们若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定叫你们都以死谢罪。”
司马在此时才慢吞吞的开口:“听这位姑娘方才所说,你并不愿意成为刘员外的妾室?
那为何今日会以刘员外妾室的名义出现在这里,我是宁州司马,你若真是冤去,大可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