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并排倒在床上的那一刻,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感叹:“人可真是八卦啊。”
叶承枫说:“你就不怀疑事情是真的吗?二哥三哥都着急的不行。”
“着急有什么用,该是真的还是真的,不是真的永远也不会是真的,反正我相信我父亲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就这么相信你父亲吗?”叶承祁疑惑的问。
叶承颐说:“那也是你父亲,你就这么怀疑你父亲吗?”
叶承祁说:“好吧,其实我是比较相信我们母亲的眼光和能力,如果父亲是这么一个三心二意的人,那她肯定早就想办法离开侯府了,或者早就和三姨母、四姨母那样,对父亲不假辞色、相看两厌了,哪还会一起逛街带孩子呢?”
“这夫妻感情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好不好的肯定只有父亲母亲知道,再有就是我们知道,父亲母亲要是感情不好,那第一个受影响的就是我们,可是你看,我们都没受任何影响啊。”
“就是当初来家的时候,听外面人说父亲母亲不好,我觉得也不是真的,因为你那个大哥,还有你那个二哥三哥,也忒不像父亲母亲关系不好,谨小慎微长大的了,更不像是外人说的那样,爹长得冷,娘又不喜欢。”
“哎!这人啊,真是每天都好闲,天天找人家的热闹看,哎。”
叶承枫和叶承颐一直捂着嘴笑,直到叶承祁说完,转头看见两人表情,才反应过来他们在笑话自己,顿时从床上坐起来:“你们在笑什么?”
叶承颐说:“我觉得你说话好像村里的老嫂子,哈哈哈哈。”
叶承枫听完也笑。
“你太好笑了,说的好像你是个过来人一样。”
“还是那种阅尽千帆的过来人。”
“哈哈哈哈。”
三人在屋内打闹,全然不知窗户外面趴着一个人影。
叶承瑄和叶承珲在楼下,也对即将到来的禁军一无所知。
叶西洲看了眼街上,面无表情。
此时本该是他与夫人独处的时光,最多再添上自己的孩子,他们一家人吃饭、喝酒、赏景,而不是和一群各怀心思的同僚应酬假笑。
众人难得逮到叶西洲的风流事,都纷纷打趣。
叶西洲却说:“不过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女子,想要讹我夫人为她治病而已,众位大人,该不会是因为这事,才跑来望江楼喝酒的吧。”
众人“呵呵”一笑,说:“怎么会?我们是听说望江楼的鲈鱼肥美,特来一尝。”
“是啊,侯爷你百忙都不忘抽出时间陪伴夫人和孩子,我们向你看齐,当然也要有所效仿,这可不是故意耽误侯爷和夫人独处。”
叶西洲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推杯换盏间,耳朵动了动。
几位在上书房的皇子,只字不提自己听到了什么风声,只管让叶承瑄和叶承珲喝酒。
而已经入朝为官的五位皇子,除了坐在一起互相吹捧外,也没人敢上去客套,毕竟望江楼离皇城可近着呢,他们不小心凑到一起的事,肯定已经被景平帝知道了,这时候除了放开大门让景平帝的眼线随意监察外,那就只有互相避嫌了。
突然,禁军统领出现在众人面前:“臣奉陛下旨意,请贤王入宫觐见。”
贤王就是大皇子,此时一脸凝重的问:“父皇可有说,何事要本王着急进宫。”
禁军统领一脸严肃:“臣不知,还请贤王速速随臣进宫。”
众人低着头,知晓此事肯定另有内情,但皇命当前,谁也不敢多言。
贤王亦明白,形势比人强,他若不奉命,那才是心虚了。
可才出了望江楼,就有刺客要劫贤王,还大喊:“殿下万岁!臣等誓死效忠,绝不会让您一败涂地!”
她不喊还好,她一喊,众人哪里还不明白贤王是意图谋反被人发现了,正被景平帝捉拿问罪呢。
在场不是贤王一党的人,嘴角都露出隐隐的得意。
而是贤王一党的人,额头上则悄悄流下了冷汗。
柔嘉长公主在楼上,自然也听到了动静。
其他夫人们听到贴身侍女打听回来的消息,脸上也开始闪过不安。
赵琳悄悄和惜春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去楼下寻叶承枫和叶承祁。
方才喊话要带贤王走的人是半月,赵琳认得她的声音,她是叶承枫和叶承祁的亲生母亲,而叶承枫和叶承祁此时就在楼下。
不管他们是和叶西洲在一起,还是和叶承颐一起在二楼休息,肯定都看到了街上的人。
赵琳担心的想自己下去,可又怕落进在座夫人们的眼里,等日后冷静下来起疑心。
所幸惜春很快去而复返,赵琳一颗心悄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