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琴在酒坊上班,当然知道酒坊要扩建,要生产成瓶的瓜干酒,江竹芽还说过,以后粮食产量上来了,除去公粮,除去口粮还会有剩余,那时,就可以酿粮食酒,江竹芽告诉过她们,酿粮食酒和这瓜干酒大同小异,她一教她们就会。
在砖窑干活都是拿现钱的,这酒坊虽然现在是挣工分,可是等到扩大了规模,人多了,产量高了,恐怕也是要挣现钱的,守家在地的这一个工作,比去城里都强。
原本为着爱琴的工作,他父母就想在本村给爱琴相看一个,李卫东,李卫国出色,可他们都姓李,是本家人,是不能通婚的,剩下的人就有限了。
全村的杂姓人,小赵大夫最出色,可是小赵大夫在赵家都主事,他们怕女儿驾驭不了会受气,又扒拉到大柱,大柱把二柱的心眼子都长了,心眼子跟筛子似的,他们怕女儿受骗。
再扒拉,又觉得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枣,没一个能配上他们女儿的,他们这女儿,在民旺大队,论长相,论人品,都是人尖子,加上现在还有工作,两个人半夜不睡觉,掐着手指头,把民旺大队这些大青年都快扒拉秃了。
突然,现在冒出来一个孙知青,他们知道新来的两个知青长得都很好,一个端正厚道,一个吊儿郎当,如果是那个端正厚道的,加上那些条件,倒也是合心意。
家里没有长辈,只有哥嫂,他又要参军,那还有什么必要到他家看哥嫂的脸色生活呢,在这边爹妈看着,哥哥弟弟帮着,还有工作也不用丢,这亲事简直就是量身定做的嘛。
而且,看女儿爱琴的样子,估计都在酒坊干活,也是入了眼的。这可真是皆大欢喜。
“这爱琴的爸妈,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还要等小孙参了军再结婚,扳倒树拿老聒要稳当的。”赵春草收了孙一兵的罐头,这会言语间就向着孙一兵了。让江竹芽心里笑了一波又一波。
这赵婶子接连做了两个媒,现在是风头无两,干劲十足。
“这参军的事儿,我听小孙说了,稳了,人家爱琴爹妈想的也没错,小孙家离得太远,人家心里没底也正常,等着部队给贴了标签,人家的心就放下了。”当兵这事江竹芽根本不放在心上,本就是部队的人,只要他们这个任务结束了,一回部队恢复身份,直接打结婚报告就行了。
又说了几句话,江竹芽喊孩子们进来,一人分了三个糖雪球,嘱咐都坐在凳子上好好啃着吃,不能闹,不能整个吞到嘴里,防止噎着,吃完再玩。
结果吃完了,也没玩,天快黑了,赵春草带小欢欢和小狗剩回去了,江竹芽也要做晚饭。
“天泽,你去把孙叔叔叫来,再问问你二叔来吃晚饭不?”来吃饭就做,不来也不做他们的饭了。
“妈妈,晚上,吃什么饭?”小天霖问,江竹芽这才想起自己还发了面,都忘了看什么情况了,赶紧去厨房打开锅盖看看,锅里有做饭后的余温,面放在温暖的地方容易发酵。
还行,发得不错,江竹芽在面里放了一点碱,把面揉匀了,放进锅里继续让它发酵。
刚把面弄好了,白天泽带着孙一兵和白战煜回来了,两人正愁着晚上吃什么呢,居然有人来问晚上吃不吃饭,吃,必须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