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姐夫,让我们携手干碎大乾的昏君吧!!!”
苏勿庸擎起长刀,咆哮如龙虎嘶吼。
荡虎山中的人,都不禁瞥向他,心情复杂。
许灵均将右手食指搁在嘴唇旁:“嘘,君子藏器於身,待时而动。”
“我的荡虎山,目前可是乾武帝的心头肉,我也有官方授予的八仙铁矿和铁的专营权。目前,我可凭这一层身份,与乾国贵胄和大赵女帝通商,积累财富和力量。”
他坦然地拍拍小舅子的肩膀:“我们一明一暗,潜藏在大乾的官僚体系中,才是制胜之道。”
“对啊。”苏媛媛赶忙帮着夫君劝诫,“荡虎山能有今日,殊为不易,勿庸,你得帮衬着姐夫,共谋大事。而且,你俩一文一武,相得益彰,简直是如虎插翅,对我们的复仇大业极为有利。”
“也是哦。”苏勿庸本有些失望,想让姐夫和姐姐直接加入红叛军,跟大乾真刀真枪地干。
但转念一想,有个埋入大乾的楔子,倒也有点意思。
“对了,堂兄,你是如何认识我家小舅子,还把他带回来省亲的?”许灵均讶异地看向许伟。
后者摊摊手:“说来也巧,我带着铁牛在八仙县喝酒,瞧见苏勿庸将军鬼鬼祟祟地也来吃酒,惊鸿一瞥间,我看到了他的脸,然后脱口而出:跟我家弟妹媛媛长得好像啊。”
“然后,我当场愣住,冲上去掐住了他的喉咙,问他媛媛是谁?在哪?他为何认识?”苏勿庸不好意思地拱手,“真的抱歉,我当时太激动了。”
“人之常情。”许伟笑嘻嘻地将腰间宝刀取下,然后偷袭宋铁牛,从他头上薅下两根头发,往刀刃上一吹。
嚯。
吹毛短发!
“好刀……但你自己不是有头发吗?”宋铁牛委屈地瞪着他,“伟哥,我本来就头发稀疏,下次能不能薅自个的?你都炫耀八回了,被逮着我一个人薅啊!你看,我都快成秃驴了。”
“这是我给许大哥的赔偿。”苏勿庸笑笑,“是从赵寅恪那个混账狗官的宝库中抢来的。”
他颇为豪爽地道:“姐夫,实不相瞒,我之所以跑到八仙县藏匿,是因为暴怒的奸相在绿林道悬赏十五万两花红,要我项上人头。而且,他调集重兵回防,试图包抄我的后路。没得法子,我只好流窜到边境,心想着若是重兵围剿得太狠,就去赵国避险。”
许灵均便直接道:“你暂且就待在我的荡虎山吧。在我这儿安营扎寨便是。我们冬季的蔬果即将大丰收,给你补给粮草也十分方便。”
“哈……啊?”
苏勿庸懵了,只觉得许灵均的话听起来十分荒诞。
冬季,蔬果,丰收,这几个词居然能在一句话中出现,实在离谱。
“我这是八千骁骑,而且都是一人双马。”苏勿庸摊手苦笑,“姐夫,一匹马能吃四个士兵的口粮,也就是说,我的八千骁骑兵,大约就等同七万两千人的损耗!”
许灵均微笑:“目前荡虎山的囤粮,超乎你的想象。而且,我们马上就有大批蔬果可供收获。届时,农作物的枯萎藤蔓,也可以当做草料喂给马。”
“但你的荡虎山不才七八千人……”苏勿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