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5章(1 / 2)洪武笑谈:智渊闹大明首页

地主们的哭喊声突然戛然而止,只有晨风掠过竹林的沙沙声。张大山将刀归鞘,转身拍了拍赵铁柱的肩膀:"将军,该回城了。百姓们还在等着分田呢。"

赵铁柱的喉结动了动,他突然大笑,笑声惊飞了庙宇屋脊的鸽群:"好!老子就再给这些地主一次机会!但记住——"他转身抽出狼牙棒,棒头在青石板上砸出火花,"下次老子可没这么好说话!"

地主们望着远去的铁骑,晨光中,他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像被无形的枷锁牢牢锁在一起。马蹄声渐远,竹林深处传来百姓分田的欢呼,每一声都像锤子敲在地主们的心上。

陈如松突然瘫坐在地,鼻血还在流淌,他扯下衣襟胡乱擦拭,声音带着哭腔:"这...这算是活下来了?"

李文远的长袍下摆被晨露浸湿,他颤抖着从怀中摸出家谱玉轴的残片,青玉裂纹在晨光中像一道道血痕:"活下来了,但顺化的地主,再也不是从前的顺化地主了。"

阮文清突然干呕起来,他的膝盖还在渗血,混着晨露在青石板上晕开一片殷红。他死死攥着田契木匣的碎片,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只要...只要我孙子能活..."

范士礼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冲向庙台,双手紧紧抱住范士杰的尸体,嚎啕大哭:“三哥!三哥!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他的哭声撕心裂肺,惊飞了竹林深处的宿鸟,鸟粪滴落在范士杰的尸体上,像一滴又一滴的黑泪。

地主们的目光在晨光中交汇,他们的眼神中带着恐惧、无奈,还有一丝同情。范家的人已经全部被押走,只剩下范士杰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庙台上,他的身体已经被鲜血染红,但面容却依旧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范家完了……”陈如松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他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握住田契木匣的碎片,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范家完了,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李文远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突然扯开长袍,露出贴身藏着的家谱玉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顺化的地主们,今日起,我们不再是田庄的主人,而是南洋国的功臣!”他突然将玉轴重重砸在青石板上,青玉裂开的瞬间,家谱纸张在晨风中飘散如蝶,“记住今日的屈辱——它会成为我们东山再起的种子!”

范士礼的哭声突然戛然而止,他猛地从范士杰的尸体旁站起,双眼布满血丝,青筋在额头暴起如蚯蚓。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贴身藏着的家谱玉轴,玉轴在晨光中泛着幽蓝的光。"三哥!"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像被风撕裂的号角,"他们杀了你!杀了范家!"他突然将玉轴狠狠砸向庙台石柱,青玉碎裂的瞬间,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地主们突然屏住呼吸。范士礼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突然抓住自己的头发,指甲深深抠进头皮。"祖宗的血..."他的声音变得含糊,"不能断在我们这一代!"他突然转身,向着庙台边缘狂奔而去。

"范二爷!"陈如松扑上去试图拉住他,却被范士礼像甩开布偶般摔开。范士礼的双脚踏上庙台边缘,晨风掀起他的长袍,露出贴身藏着的短刀。他突然将刀刃抵在自己的心口,眼神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记住今日!"他的声音穿透竹林,惊飞了满树宿鸟,"范家的血,要用这顺化的地来还!"他猛地将短刀向心口扎去,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地主们发出集体的惊呼,范士礼的身体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弧线,坠落在青石板上,鲜血像花朵般绽开。

李文远的长袍下摆被鲜血溅湿,他突然扯开长袍,露出贴身藏着的家谱玉轴,玉轴在晨光中微微发抖。他环视四周,地主们的目光中带着恐惧和不安,却也隐隐透着一丝庆幸。

“诸位……”李文远的声音沙哑而低沉,“范家的下场,确实惨烈。”他将玉轴紧紧贴在胸口,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依靠,“但我们还活着,家族的血脉还在延续。”他的眼神扫过众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地主们沉默了片刻,有人松了口气,有人悄悄擦去额头的冷汗。陈如松突然轻笑出声,笑声中带着一丝颤抖:“是啊……我们还活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还在确认生命的温度。

范士礼的鲜血在青石板上慢慢蔓延,像一朵诡异的花。地主们望着那片血迹,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有人低声嘟囔:“范家……真是可惜了。”但更多的却是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走上范士礼的绝路。

“我们……我们真的要眼睁睁看着祖宗的基业化为灰烬吗?”陈如松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迷茫,“我们真的要就这样屈服吗?”

李文远突然站起身,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不,我们不会屈服。今日的屈辱,我们会记住。但眼下,我们只能先保住性命,保住家族的血脉。只有活着,才有机会东山再起。”他环视四周,目光扫过每一个地主的脸庞,“南洋国的刀虽然锋利,但顺化的地主们,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地主们沉默了片刻,有人开始收拾散落的田契,有人悄悄将家谱玉轴藏得更深。远处传来百姓分田的歌声,那熟悉的旋律裹着露水的清香,竟让他们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走吧,”李文远率先迈步,“回去继续我们的生活。只要我们还在,顺化的地主,就永远不会消失。”他的声音在晨光中回荡,带着几分坚定,也带着几分自嘲。

地主们纷纷点头,有人轻声附和:“是啊,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有人则默默收拾着残破的家谱玉轴,仿佛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晨风掠过竹林,沙沙作响。张大山将刀归鞘,转身拍了拍赵铁柱的肩膀:“将军,该回城了。百姓们还在等着分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