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只去了七八个,有人要回去照顾小孩,有人约了人有约会,钟姐指着到场的人笑:“你看你们这些单身狗,人有对象有家庭都甜蜜去了。”
小苗说:“钟姐不也得来!”
因为有老板请客,大家没拘泥,都敞开了吃喝,啤酒开了两箱,划拳玩着,输了就喝。
在场唯一一个男生,二十出头,很腼腆,看到施照卿要罚酒的时候,鼓起勇气提出要替她喝。
施照卿手一摆,站起来,西服外套脱下挂在身后,衬衫领口解开两颗袖子,拎起酒瓶仰头灌下去。
一瓶喝完,嘴角只溢出几滴,她笑眯眯将酒瓶倒下来,瓶里面只流下一股白色的泡沫。
钟姐惊得手里的大虾掉下碗里。
“哎哟我天。早知道你这么能喝,之前出门见这个总那个总就叫上你了。”
施照卿笑着把空酒瓶放回桌上,“以后叫我。”
她没注意,旁边坐着的男生看向她的目光由震惊变成了仰慕。
他小心翼翼开口:“小7,我……”
施照卿转头,“要酒?你等下。”
她弯腰提一瓶新的,往桌沿轻轻磕一下,盖子一扒就开,好心给他满了一杯。
喝到最后,桌上不少姑娘有些迷糊了,就施照卿灌了一肚子酒水,眼睛依旧清明的。
别看一屋子坐满了小姑娘,不少北方女孩,男人也不一定比她们能喝,几个不能喝的也很有自知之明,小酌几杯图个氛围,多就是吃。
钟姐结了账,门口将她们一一送上车,关车门不免叮嘱:“一定要送到地方再下车啊,车费我报销,那车牌我也拍了照的,师傅你别把人半路撇了哈。”
送到最后,饭店门口只剩下施照卿和那个小男生,钟姐一看,问:“你俩,先送谁啊?”
男生脸一红,“先,送小7吧。”
脸这么红,也没喝多少啊,钟姐左右一看,正要开口,施照卿低头发了消息说:“别,先送阿楠吧,我叫人来接就好。”
钟姐站上台阶,一撇嘴,“那就等接你的人来了再说吧。”
施照卿抬头,“钟姐你喝酒了,叫代驾?”
“哎,别管我了,你们等着,我去上个厕所。”
钟姐离开,台阶上没了第三个人,阿楠好像很紧张了,手在抖。
施照卿关切问:“你还好吧?”
他立马摇头,“没事没事。”
沉默,寂静,屋里热火朝天,吆喝声拍桌声酒杯碰撞的叮铃声,钟姐还没回来,他们也没有话题可聊,很尴尬。
不知道等了多久,钟姐好像掉进茅坑里了。
施照卿终于感到有些冷了,臂弯的西服外套重新穿上,朝手心哈了口气。
躲在门口的钟姐偷瞄着,有些恨铁不成钢,我牺牲自己留给你们独处的机会,你小子也不中用啊。
她冷了没瞅着吗,给她外套啊,这个蠢蛋。
阿楠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慌里慌张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施照卿。
“冷吗,先,先披着吧。”
施照卿一愣,看了眼他的外套,又看了眼他红透的脸和脖子,灵光一闪,这小子对我有意思?
还没作出反应,马路边上打着双闪的白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目光转一圈,大步朝台阶上来了。
“施施。”在她身后站定。
施照卿错愕回头,惊喜道:“你来了?这么快!”
林九点头,将她拉到自己身旁,看向正递外套的男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