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之恒深深吸了一口气,良久后缓缓道:“奴才求您恩典,让奴才和进忠去圆明园聊以卒岁。”
恩典,能恩典蒋之恒和进忠的只有皇上,这话不言而喻。
永琪意外的却不在这点:“和进忠?”
富察傅恒和永琪关系不坏,今天过后永琪自然也会知道蒋之恒和进忠的关系。
永琪似乎在回忆什么,半晌,他有些不解地问:“你们愿意放弃宫里的地位?”
蒋之恒眼神真诚的看着永琪:“王爷,奴才其实更想和进忠出宫过普通人的生活,但以我们的身份是不能出宫的。”
“王爷放心,规矩我们都懂,一定安安分分待着,不该碰不该问不该知道,我们都不会插手。”
永琪看着蒋之恒思索良久,淡淡的说了一声:“可。”
话音落,永琪已经迈步离开,蒋之恒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对着永琪的背影微微躬身。
转身时,看到远处台阶上,福隆安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蒋之恒笑着躬身一礼,抬脚离开。
福隆安这会儿已经想明白了,蒋之恒是荣亲王的人,而荣亲王保高恒,所以蒋之恒在扬州时的动作是为了救高恒。
他阿玛也是想保高恒的,算起来没有利益冲突,盐商告御状一事蒋之恒也出面帮了他,那他之前的怀疑就是错的。
福隆安看向手里的匣子,想了想,转身找了个灯台将密信烧了。
比起他阿玛,他更倾向于荣亲王,心里也已经暗暗定下了以后要走的路。
蒋之恒回到庑房的时候,屋里已经黑漆漆的一片。
刚关上门,身后有一具温热的身体慢慢贴紧。
蒋之恒笑着转头,贴着进忠的脸蹭了蹭,低声道:“我和荣亲王说了。”
进忠闻言,立刻紧张的扶着蒋之恒肩膀转过身,两人面对面,黑暗中,都能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荣亲王,他,怎么说?”
蒋之恒拉着进忠坐到床榻上,揽着进忠的腰靠近,将自己的额头抵在进忠额头。
“我求了恩典,等荣亲王上位我们就能去圆明园养老。”
进忠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抬起双手托在蒋之恒的脸两侧:“我就知道,就知道。”
蒋之恒轻柔地吻了一下进忠的唇:“抱歉,我们离不开的。”
进忠笑着回吻:“只要我们能平平淡淡光明正大的在意,不出去就不出去吧,这些年也习惯了。”
蒋之恒笑着起身解了腰带,慢慢脱了衣袍,光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进忠笑着帮他脱了鞋。
蒋之恒难得主动地拉着进忠爬上床:“我一早还要去查鹿血酒的事,咱们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