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逸尘眼看着自己和楚云樱即将体力不支,地上被咬死的士兵一个又一个,而眼前的药人群却毫发无损,他们似乎带着某种目的一般往皇城中闯,因此他不恋战,牵着楚云樱的手带着所有将士退后,不与药人发生正面冲突。
他发现,他不与其出手,对方也不主动攻击他们,这一退再退,直至到了皇后的寝殿。
皇后宫里的侍卫见到那一群药人想要奋起抵抗,却依然是被咬死的下场,郑逸尘当即拦住一众侍卫,对药人们说道:“阁下已经到了宫中,何不出来一见?”
药人们安分下来,乌泱泱的人群里出来一名女子,她带着黑色的斗篷,脸上带着面具,她的目光盯着郑逸尘,说道:“你不觉得可笑吗?在此刻,你还护着自己的杀母仇人!”
郑逸尘背后一阵凉意,他握紧了手里的剑,问她:“你究竟是谁?”
“叫皇后出来!”神秘人咬牙切齿的朝她喊了一句,“若皇后不出来,我就让这些药人血洗皇城。”
“别,你别冲动!”郑逸尘出手阻拦,他头上冒着汗,从寝殿内将皇后请了出来。
神秘人盯着皇后看了好半晌,冷笑道:“母仪天下的皇后也不过如此,遇到危机也不过是个躲在他人身后贪生怕死之辈而已。”
“你是谁?”皇后被诸多士兵护住,面对一群的药人多少还有几分胆气。
“当年你如何指使太子纵火,如何害死宸妃,又如何偷梁换柱将公主换成死婴,你都忘记了?”神秘人说道。
皇后手心里全是汗,身在皇宫里的人有几个手上没有沾血?况且,当年的事情她做的滴水不漏,不可能有人会知道。
“我有太子的口供,你想不想要看看?”神秘人从袖笼中拿出一张供纸,郑逸尘不可置信的走上前去拿过那张供纸,却被神秘人闪开,没让他拿到。
“他亲口承认,当年受还是珍贵妃的你指使,在宸妃的宫中各个角落撒上石漆,只要一处着火,就能看人欲火焚身,好不热闹。”
“你胡说八道!”皇后恼羞成怒,她瞪着神秘人,“只凭太子一张口,他想怎么污蔑本宫都可以!”
“我胡说八道?”神秘人讥笑,她从怀里拿出一支磕坏了一个角的火折子,底部清晰的刻着一个“珍”字。当年的皇后为了避免麻烦,命内务府将分派到各个宫里的物件都刻上相应的封号字样,一来不会弄错,二来嫔妃们也不好拿来栽赃陷害。那时候皇后治理的后宫,众嫔妃明面上都是各自安好,背地里都想着法子如何对付对方。
皇后慌了,那只火折子,早应该被烧了才是。
“怎么?被我说中痛处,害怕了?”神秘人冷笑。
“一只火折子罢了,谁知道你从何处得来,想要破坏本宫的名声?”皇后依然强装镇定。
此时,太后竟然来了,一起来的还有皇上和贵妃,连常年久居荷庭不出的婉妃也来了。
“所有人都到齐了,这才有意思嘛!”神秘人笑着说道。
郑逸尘半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人,他无法确定这人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妹妹,但若是,她为何不与自己相认?但若不是?她为何直指当年的事情,一副要为母妃平反的壮举?此人究竟意欲何为?
“若是我说的不错,婉妃娘娘滑胎数次也是与皇后你有关吧!”神秘人继续说道。
皇上和太后闻言震惊,婉妃数次滑胎都说是自己不小心所致,太后还一直也被她不当心,连黄嗣都保不住,这怎么又是皇后的手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