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拙愣住。
所以,顾江坚持读书,其实是为了超越她?
事实上,原着中他成功了吗?
应该是成功了吧。
从社会价值上看,他是建筑学知名教授,而她明面上的身份只是一个保姆,后面也不过是做自媒体的网红,身份地位都是不能跟他比的。
然而,那个时候他在意的却已经不是顾大山和杨秀珍的重视了。
生母的哭诉一点一点扭曲了他的三观,让他对抚养自己长大的养父母有了怨念。要不是有女主角在身边,他其实有很大可能会被生母带到沟里,最后锒铛入狱的。
只能说这人的运气实在是好。
“这话……你以前怎么没说过?”她看向谢凛。
谢凛懒洋洋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会在意猪圈里的猪的努力吗?”
这话说得也太刻薄了。
顾拙抽了抽嘴角,那上辈子的自己算什么?被猪圈里的猪逆袭了?
想想竟是觉得有点好笑。
“对了。”谢凛说起一件事:“刚刚刘家柱过来了,说要请你明天去他家吃席。”
“吃席?”顾拙有些惊讶,“他们要给孩子办满月酒?”
“对。”谢凛道:“毕竟老来得子,难免把孩子看作眼珠子。他家那条件,也办得起。”
“办几桌?”顾拙小声问道。
“听说是五桌。”谢凛道。
那这就是大办了。
“就没人劝过?”这年头,还是有点出风头了。
“有人劝,但没人听。”谢凛别看在家里,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刘老根说了,他们八辈子贫农,不怕查。马红英说她打小被卖进地主家当丫头,是被剥削的劳动人民,也不怕查。”
这可真是……
顾拙无奈摇头,“你应下了?”
“应下了啊。”谢凛一脸理所当然道:“为什么不应下?你费心费力帮他们保住了独苗苗,不值得这一顿酒席么?你到时候就安安心心地去,吃好喝好再回来。”
最近家里的伙食其实不差,但阿拙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帮不上她不说还要劳累她给自己针灸泡药浴,她脸上的肉就没见长出来过。
“你这话说得,我成什么人了?”顾拙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谢凛抓住她的手,有些叹息道:“阿拙,是我对不住你。”不管是原着还是那个顾敏穿过来的一世,如果不是自己出了事,阿拙根本不会让人有机可趁。
以她的能耐,那些所谓的主角在她面前不过是跳蚤一般的存在。
是他的错,他既然当了她的擎天之柱,就该一直屹立不倒的。
“你说什么呢。”顾拙顿时一怔。
她不愿意说上辈子的事情,就是因为担心他会这样,谁知道……她到底还是瞒不过他。
“没事,我就是有点感慨。”谢凛并不是喜欢把话说在嘴上的人,他转移话题道:“刘家柱特意交代了,让你明天带上茵茵一块去。”
这时候吃席,大家默认是不会带孩子去的,要是谁带了,主家面上不说,心里也是要嫌弃的。毕竟这年头粮食珍贵,办席也是可着人口做的饭菜,多带一个孩子,那就是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