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骨伏在闻寒洲的肩膀上,久久未动,直到闻寒洲以为他睡着了,拍了拍他的腰,时骨这才从他肩上抬起头。
他那张漂亮的脸上泛着红晕,眼神迷离,含着一汪水,时骨凑在闻寒洲耳边,用几乎只有两个人的气音轻轻呢喃:“闻寒洲,我有感觉了。”
在他腰间轻拍着的手停了下来,未等时骨来得及反应,闻寒洲直接把他摁在床上,从他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下来。
时骨银灰色的发丝散落在耳边,他盯着闻寒洲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抬起手,搂住闻寒洲的脖子,“明天是周末,不用去上班,而且比起上班,我还是更喜欢……让你上我。”
他不知道自己的话对于闻寒洲而言有多大的吸引力,也不知道他对待闻寒洲,从来就不需要什么方法,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话,闻寒洲就会放下一切,心甘情愿地和他走。
身上人的呼吸声在瞬间变得粗重起来,时骨觉得自己好像再次回到了三年前,在巴黎的月夜之下,曾经无数次与闻寒洲缠绵的时候。
闻寒洲总会摁着他翻来覆去地做,与他缠绵至夜深,每次事后结束,他都会抱住自己,在他的耳边呢喃,说我爱你,告诉他,让自己永远也不要离开他。
穿过没有彼此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时骨仿佛回到了曾经,回到了他与闻寒洲相爱的起点,他看到曾经自己与他相处时的点点滴滴,看到闻寒洲望向他时的眼睛,而这些片段,在时骨的脑海中浮浮沉沉,像一汪春水般荡漾,最终化作他口中细碎的呻吟,用别样的方式,把自己的爱意和曾经的思念讲给闻寒洲听。
如果可以,他想对闻寒洲说上无数次的我爱你,在各个时候,也包括现在。
哪怕他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哪怕他只能流着眼泪,与闻寒洲在欲望的海洋里承欢,却依旧用尽全部力气,把他的爱人抱紧,用几乎微不可闻的气音,对他说我爱你。
闻寒洲,我爱你。时骨喃喃地,无声地重复着。
窗外是广阔的,蔚蓝色的太平洋,还有灿烂的星月夜,夜色已深,咸涩的海风卷起一片泛黄的落叶,揉碎的星光被卷进时骨的眼睛里,他攀着闻寒洲的肩膀,在最后时刻,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
“我爱你。”闻寒洲绿色的眼眸里翻滚着汹涌的波涛,他俯下身,亲吻时骨的纹身。
他的爱人,他的宝贝,身体上纹着他的名字,时骨永远是他的人,他再也逃不掉了,除了自己以外,他再也别想看别人一眼。
“宝贝,我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