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们两个现在……”
闻寒洲顿了顿,“我也不太清楚,和林小姐没什么联系了,所以不知道她们之间的事。”
他对别人的事向来不感兴趣,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以前是因为性子傲,不屑于看那些在自己之下的下位者,只想专注自己,后来有了时骨,他就一心都扑在时骨身上,现在失而复得,更是把人宝贝的紧,除了他以外,他什么事都不想管,也不感兴趣。
“总问别人的事做什么。”闻寒洲抱着时骨的腰,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时骨被淡淡的木质香气包围着,他坐在闻寒洲宽厚的怀里,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总感觉有种醋酸味飘过,他偏过头,对上闻寒洲泛着绿意的深邃眼睛,“就问问朋友的状况,突然想到这事儿了,没别的意思。”
“你吃醋了?”时骨从闻寒洲怀里爬出来,再次翻身坐在闻寒洲腿上,搂住他的脖颈,和他撒娇:“闻教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上纹着你的名字,戴着和你眼睛颜色相同的耳钉,我都这么爱你了,你还吃醋,连刘桐桐的醋都吃。”
闻寒洲吻了一下他的耳朵,轻声问:“时骨,你腰腹上的刺青,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
他其实之前就想问了,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要么就是忙的忘记,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于是他问出了口。
“要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闻寒洲不想让他回忆起从前那些痛苦的事,于是补救了一句,温声说:“我不是非要知道。”
其实时骨倒觉得无所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只要闻寒洲还在他身边,以前那些事情对他而言就都可以烟消云散,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纹这个的时候,大概是两年前。”时骨歪着头想了想,“在我还在南加大读书的时候,那时候赶上期末复习周,每天就睡一两个小时,数不清的作业和pre,又要复习知识点,而且实在是太想你了,觉得不做点什么的话,很难平复我那段时间的心情。”
在又一次熬了一个通宵,看着洛杉矶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以后,时骨揉着通红的眼睛,看着电脑里满是英文的作业报告,再次想到闻寒洲,心想如果要是他在的话,肯定不舍得自己写作业写到这么晚,就算不会帮他做,也会在旁边陪着他,默默地给他加油打气。
想到闻寒洲,时骨的最后一丝倦意也被驱散,他整个晚上都没有吃东西,胃里翻江倒海,跑去卫生间干呕了半天,除了一些清水以外,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躯体化了,只是头晕眼花,胃里也难受,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他很想念闻寒洲,把所有的情绪都注入到了对闻寒洲的思念和回忆里,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去缓解他的痛苦,让他对闻寒洲的思念减轻一点,哪怕是一点点。
回忆是对他的嘉奖,却也是对他的惩罚,时骨扎了一个又一个的耳洞,想要麻痹自己,却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无法通过那一瞬间的刺痛感缓解痛苦了,于是他想到了刺青,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专注于其他事情之中,转移注意力,哪怕是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