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为了跪在最前面,天未亮就来宫门口守着,都坚信离得越近,跪得越虔诚,祈愿之事越能成。
他紧盯着前面半蹲的身影,身边的夫人好奇道:“舟郎在看什么?祈福不可不虔诚。”
“哦,是夫君分神了,夫人莫生气。”萧亦舟反应过来,立马跪下来虔诚祈愿。
他与夫人成婚三年,一直未有子嗣,京都附近的寺庙都已求过,每年元宵点灯祈福,也会和夫人来此虔诚跪拜。
正在西怀文炎不耐烦之时,被方才副将指使的人手找到,见他在人群中不跪拜身躯如此醒目,怕他暴露身份,直接从他身后塞了麻布堵住了他的嘴,往巷子里拖去。
萧亦舟被西怀文炎挣扎的声音吸引,抬头看到那被拖去巷子里的人,那眉眼与身影好像一个人,但他实在是想不起来。
他在思索到底是何人,身边夫人直接拉着他趴好,他只好认真跪拜,要不然夫人该生气了。
西怀文炎被拖去了巷子深处,他跟随的兵被副将安排的人手从身后拿刀架在了脖子上。
副将推着轮椅走到西怀文炎的面前,轮椅上的人抽出长剑,指在他的心脏处,眉眼蹙起狠厉地说道:“你若再不谨记我的话,还是这般招摇,那就别怪我的剑不长眼。与其让你暴露身份被发现,不如我一剑杀了你!”
“你,你敢?你杀了我,王爷自会杀了你!”西怀文炎轻笑着说道。
“他?他杀不了我,倒是你,这般不听命令,如若耽误了计划,我定会直接杀了你。”
轮椅上的人说时,手中的长剑刺得更深了,血液立马从刀尖上滴了出来。
“你?你干什么?王爷还未拿到玉清宗法,你就要杀了我?你不怕王爷问责吗?”西怀文炎紧张地指责道。
“那是你与他的交易,我不需要遵守。别以为你手中有三万兵,我奈不了你何,不妨直接告诉你,你这三万兵已经被我控制,你的命是在我的手里,不是他!”
动怒的人,手中的长剑用力刺得更深,西怀文炎只好老实祈求:“好……,我……我听你的,我一切都听你的指示。”
见此,对着副将命令道:“带下去看好!”
“是,主!”
他收回剑,剑面上在巷口照入的光亮中投射出他面具下的眼眸,曾经那双明亮炙热如星辰的眼眸,如今却是阴鸷冷酷、杀气如炬。
……
祈福台上的花灯已经被点燃,巨大的花灯在月光的投射下,红火明亮。
慕容晔揽紧叶清柔的腰,紧抓她的手,低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语气阴狠地逼问道:
“孤怎不知爱妃会做花灯?爱妃月中,孤一直陪伴左右,不过是这几天才搬离出去,爱妃就学会做花灯了?”
“这花灯莫不是如她们所说是爱妃心爱之人所赠?爱妃如今的心爱之人是谁?是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