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拉着江方的手死活不可能松开,小脸兴奋的点了点头。
苏宇温和一笑,站起身来,看向江方:“怎么样?脑袋难不难受?想必你是第一次喝这酒。”
江方听后点了点头,昨日一口酒下去,差点没吐出来,随后就越喝越上头。
福伯匆匆赶来,准备唤醒苏宇,结果发现苏宇与江方都在院中,连忙上前一步:“公子醒了,我让他们做了一些清淡的早膳,准备了一些醒酒汤。”
“有心了。”苏宇轻轻点头:“江兄,我们走。”
江方连连摆手:“公子,这不合适。”
苏宇一把拽着江方的手腕就朝屋中走去:“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走就是了。”小江笑嘻嘻的在后面跟着。
苏宇对蒙恬这种忠臣有一股很大的好感,而江方又舍命救了蒙恬一命,再加上江大娘等人,对江方自然也不当下人来看。
“福伯,叫来方毅,一同吃饭。”
吃饭时,苏宇又把方毅介绍给江方认识,方毅在苏宇这种没脸没皮的带领下,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而方毅是习武人士,江方又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二人一见如故,也有很多聊不完的话题。
而蒙府这边,蒙骜得知江方救了蒙恬一命,也是一股后怕之色,连连叮嘱蒙恬以后上战场要注意一些,也叮嘱蒙恬要谢过江方他们。
嬴政这边起来,先是暗骂了几句苏宇,这小子弄的酒越来越烈,喝着也越来越上头,寡人到现在还有点难受。
想起来苏宇昨日跟自己所说的已经记不太清,便命人唤来扶苏。
嬴政在高位上听着扶苏把昨夜的话一一重复过来,满意的点了点头,嬴政摸了摸下巴:“扶苏,你觉得苏宇说的这些,合不合适?”
“父王,儿臣认为苏大人所言确有道理,昨夜儿臣在榻上辗转反侧,反复思量着君为舟,民为水之喻。”
“哦?说来听听?”嬴政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微微前倾身子。
“儿臣觉得这偌大的一个天下,就像一棵大树,为王者,为官者则是处于这个树的高处,而为民者则是这棵大树最底下的树干乃至树根。”
嬴政目光凝聚,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扶苏,你这个比喻倒是新颖,继续说下去。”
“虽说高处能看到更远的风景,但这棵树最重要的部分,反而是最下面树根乃至树干,若他们有所损坏,有所异动,那站在高处的,自然也会掉落下来。”
“若一棵看似枝繁叶茂的大树,但树干、树心已空,那这棵大树注定伫立不了多长时间。”
嬴政眼神凝重,故作试探性的问道:“可我大秦根据此法治国多年,突然变动,会有不妥。”
扶苏深吸一口气,直视嬴政:“父王,此一时彼一时,商君变法时也曾收到阻碍,遭受旧国贵族反对,儿臣认为,治国之道应当因时而变。”
嬴政眼中的凝重逐渐散去,眼神中带着一丝满意:“看来让你多与苏宇接触,倒是明智之举。”
“你且回去,好好完善一下,若有不懂,直接去问苏宇便是。”
“等寡人灭了六国之后,我们在重新决定此事。”
扶苏听闻点了点头,他现在也不提一下为了仁义停止战争什么的,经过跟苏宇的相处,扶苏现在也明白自己父王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大秦。
“既然如此,那儿臣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