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里面的女人坐在地上,披头散发,脸上红肿,嘴里被塞了毛巾。
好像被人收拾了一顿。
她很快爬起来,扯下来口中的毛巾,往外走去。
“杨宽?”岁禾的声音响起。
杨宽立刻回头。“你怎么过来了?”
岁禾走了过来,低声道:“刚才看了监控,担心出事过来一下。”
杨宽一把拉住她,往旁边走。
邵玲从里面出来,大喊一声:“周岁禾!”
岁禾一回头,看到了鼻青脸肿,衣衫凌乱的邵玲。
她也很惊讶。
看来黎太太让人收拾了她。
不过岁禾也看到了,裴宴川前脚进了休息室,邵玲后面就鬼鬼祟祟地跟来了。
两人在里面有两分钟不到,保镖也贴着门等了两分钟。
之后黎太太和陆太太来了。
他们陆续离开后,屋里面只剩下保镖和邵玲。
岁禾怕出事,就下楼来了。
现在,邵玲鼻青脸肿了,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叫自己。
岁禾看她这样,问了句:“邵小姐,需要帮你叫医生吗?”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敢说我被打你不知道?”邵玲反问。
岁禾如实开口道:“你被打我确实不知道,但裴宴川进来你随之进来,我确实看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被打一点都不冤枉了?”邵玲反驳。
岁禾哭笑不得。“我没这么说,是你自己结论的。”
杨宽也挑了一下眉。
真是服了。
这女人什么逻辑。
“既然你不需要医生,那就进宴会厅吧。”杨宽道。
“我在你们酒店,被打成这个样子,你们难辞其咎。”邵玲立刻就叫嚣起来:“周岁禾,今天这儿的记者很多,要不要让记者看一眼,这就是你们的安保措施。”
“邵小姐。”岁禾道:“你是在私人休息室里被打的,我们酒店没有权利破开休息室的门,进去,再说,也没人听到你喊救命。”
“你这就是狡辩。”邵玲道:“我的人身安全在你们这儿受到了威胁,你们竟然不处理,还要责怪我,我看你们酒店简直就是黑店!”
“报警好了。”岁禾道:“法律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答案。”
邵玲一听要报警。
眼底闪过一抹惊慌。
如果这件事情被裴宴川知道了,那裴宴川一定不会放过她。
刚才的一幕,她也看到了。
裴宴川压根不管她的死活。
“不要报警!”邵玲忽然双手掩面。“算我倒霉,不跟你计较了。”
周岁禾淡淡一笑:“邵小姐,你不跟我计较,我还要跟你计较?”
邵玲一愣,看向周岁禾:“你说什么?”
岁禾淡声道:“如果我今天是个软柿子,你大概要捏死了是吧?在黎家那里没有得到任何好处,想要迁怒给我,我凭什么要给你这个脸呢?”
邵玲今天早上就没有占到任何便宜,这会儿看到周岁禾,也是恼羞成怒,说了那些话。
她确实也有那种想法,柿子要捡软的捏。
没想到捏的不是柿子。
好像捏到了海胆。
扎手。
杨宽也很意外,今天岁禾这个态度。
岁禾还是比较随和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今天怎么就杠上了?
“周岁禾,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不就是攀上了陆时和吗?”
“当真以为他会对你一往情深,这辈子不离不弃了。”
邵玲连着质问了三个问题。
岁禾淡声道:“收拾你,不需要陆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