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良瞳孔猛缩,还没想明白这大刀是什么神兵利器时,忽然感觉光溜溜的脑袋一凉。
魏大牧收不住劈砍之势,在惯性下,大刀直接将那绝户僧的脑袋给斜劈了一半下来。
场面甚是血腥骇然。
李瓶儿见状,有些花容失色,身子下意识往后仰了仰。
绝户僧——费良的半截脑袋掉落在地后,马上的身子随即失去意识,扑通一声,径直摔在雪地上,临死前双眼还露出惊诧之色。
殷红的鲜血染红附近一片雪地。
双方人马见状,一时间尽皆沉默下来。
南岗山的二当家半个回合不到,脑袋被削了一半,死了。
“贤弟!!!”窦白事反应过来,哭丧脸面,双目含泪悲呼起来。
陶喜脸色剧震,嘴角猛然抽搐了一下。
方才还约好一起喝酒的费良,如今跟死狗一样,不见了半个脑袋躺在雪地上,这奇诡的一幕对他冲击颇大。
霎时间,双方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喧闹声。
张二岩和丁良瞳孔猛缩,满脸动容,看向提着大刀有些垂头丧气返回己方阵营的魏大牧,咽了口口水。
丁良看了看与自己争斗许久那绝户僧的尸体,又看了看提着大刀低着脑袋的魏大牧,一时间脸色木然,哑口无言。
此时他心中已掀起惊涛骇浪。
这蛮汉能一刀劈掉这绝户僧,那岂不是也能一刀劈掉自己?
这般想着,他心中猛然一惊!
另一边。
武植眉头皱起,有些无语。
魏大牧策马回到武植面前,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武植斥道:
“好不容易找了个不上不下的匪窝,还让你打头阵去练手,你倒好,一刀给人劈了,这还练什么!?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回列!”
“是,哥哥!”魏大牧苦着脸策马回到武植背后。
众人闻言,一脸哑然震惊,相继无语。
“练手?”
“来练手的?”
一旁的李瓶儿瞳孔剧震,来回打量武植背后那几人,心中震撼,暗道:
“莫不是他这几个兄弟均有这等实力不成?”
这般想着,李瓶儿感觉武植那不算宽厚的背影莫名高大起来。
气氛有些奇怪,败方垂头丧气大骂,胜方有些呆愣,并无激昂欢喜。
武植在栖霞村见过王进和魏大牧等人较量,虽然他们现在远不及王进,但顶不住身体素质好,个个力气异于常人。
一招一式、一劈一砍都刚猛浑厚十足。
王进也时常感叹这些虎背熊腰的汉子,以后定会身怀万夫莫当之威。
所以武植今日才如此淡然带人前来,他知道这南岗山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他带上魏大牧、魏青等人,再带二十精壮就能铲平。
倘若这南岗山的山匪那么厉害,定不会蜗居此地,要是不厉害的话,那早该被县衙剿灭了。
所以定然是处于不上不下的状态,刚好被武植拿来试刀立威。
武植带上丁良、张二岩等人,一是立威,二是带他们来收拾首尾的,有没有他们均无碍。
现在倒好,原本想让魏大牧练习练习实战的,他仗着刀锋力大,一刀就给对面削去了半个脑袋,什么都没练到。
所以武植才面色不悦的发起火来。
现如今,武植只恨这南岗山头领太少,都不给他和背后几个兄弟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