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铃子试图挥动匕首反抗,却被无尽夏抓住机会,直接挥动铁棍将鹿铃子抬起的左手重重压在地上。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鹿铃子能感觉到自己的五根手指都要断了。
无尽夏继续毫不留情的挥棍,强烈的撞击让墙边的柜子不断颤动。
就像地震一般,因为抖动柜面上的玻璃罐儿纷纷掉落。
即便铺着厚地毯玻璃罐还是被砸碎,福尔马林特有的刺鼻气息弥漫的空气中。
液体把暗绿色毛毯浸湿,远远看上去仿佛给森林里的野草浇了水。
当然前提是忽略那些放置在毛毯上突兀又十分恶心的器官。
鹿铃子瞪着眼,面部表情诡异。
殴打让他苍白的面庞多了一道血红色伤痕,伤口从额头蔓延到下巴,狰狞的伤口仿佛一条蠕动的肉蜈蚣,让人心惊胆战。
血流的他满身满脸都是,原本白净的衬衫早已满是血污。
和那条用来擦手的白毛巾一样,被扔垃圾桶里,成了黏糊糊、湿哒哒的臭抹布。
“鹿铃子,你以为这场游戏的优势在你吗?”
无尽夏仿佛找到生存必胜法则,嘴边的笑容根本无法压制。
“看似是你囚禁了我,你可以对我实施各种折磨与侮辱。”
“可事实上你受规则限制,无论如何都不能杀死我。”
“你必须让我爱上或完全理解你和你一起变成艺术疯子,才能逃离梦魇。”
“而我不同,我只要逃离这里,就算游戏胜利。”
无尽夏早就发誓早晚有一天会把鹿铃子在游戏里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全部还给他。
但这一天的到来比她想象中快很多。
“如果你阻止我离开小屋,我只要杀死你就好了。”
“你不能杀我,而我却能杀你。”
“优势在我。”
“鹿铃子,我从一开始就赢了。”
无尽夏向来不讲究情义,没有不能杀死的规定约束,她出手愈发不留情面。
她挥动铁棍不断朝鹿铃子的双腿砸去,想把对方弄成和自己一样走一步都困难的瘸子。
“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刚才讨论的话题非常有趣,而且很合时宜。”
无尽夏的反复击打,让鹿铃子下意识浑身抽搐,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像断了线的风筝,失去生命的死鱼,任由别人蹂躏搓打。
无尽夏喜欢观察生命陨落的过程,看着对方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样子,内心会有说不上来的满足感。
但介于布朗尼的悉心教导和内心的强烈道德谴责,她没有切身实感的体会过。
只能充当观众,站在案发现场的角落,偷偷窥探一切。
而这一次的游戏却给了她这个机会。
为了活下去,为了遵循规则逃离这里,她可以正大光明地杀死鹿铃子,还不用受法律制裁和道德约束。
毕竟游戏里所有人都这样,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无论用什么手段。
她喜欢感受人从鲜活生命到僵硬死尸的变化,游戏给了她机会,可以用各种喜欢的手段来折磨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