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毁掉载体就能赢？"虚空深处传来冷笑，"看看你的钱庄金库吧！"

楚星河低头望去，地窖里渗出的锈迹已蔓延成血海。浸泡在血海中的灵脉金砖长出惨白手臂，正疯狂抓挠钱庄的防御阵法。系统光幕弹出猩红警告：【所有质押物正在异化为套牢盘眷属】。

"原来锈蚀是概念污染。"楚星河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跳动的混沌金券核心，"那就让诸位见识下，什么叫做流动性黑洞。"

金券核心爆发出恐怖吸力，血海中的手臂突然扭曲成供给曲线模型。楚星河双手结印，钱庄地底升起九座青铜碑，碑文正是他三日前修订的《做空者权利法案》。

"通告三界！"楚星河的声音随着碑文扩散，"即日起所有套牢仓位自动转为可转债券，年化利率——按每日爆仓人数浮动计算！"

仙界三十六重天同时响起锁链断裂声，那些自我复制的仙晶突然停止增殖。浸泡在血海中的金砖表面浮现金券纹路，竟开始反向吸收血海中的锈蚀概念。

虚空中的冷笑变成怒吼："你竟敢把套牢盘做成结构化产品？！"

"这才叫金融创新。"楚星河脚踏熔炉升起，手中平仓剑化作万道金线，"系统！启动最终清算协议，以所有套牢盘为抵押物——做空三十七重文明史！"

逆熵熔炉突然安静下来，炉口飘出朵包含所有文明纪元的概率云。当概率云笼罩整个仙界时，所有套牢仓位同时燃烧，火焰中升起三百六十座全新的信用评级碑。

浑身缠满锁链的囚徒突然跪地痛哭，他们身上的债务枷锁正在消融。楚星河却盯着虚空某处冷笑："监理司的老狗，下次记得在契约里加上"不可抗力条款"。"

血海退去后显露的地面上，不知谁用锈迹画了幅简笔画：地球的华尔街铜牛正被仙界貔貅吞噬，而貔貅的尾巴是根插入混沌海的K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