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我就每天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去脱身,这时候因为招待所重装后生意比去年好了很多,所以胖女人也很大方的给我涨了五十块钱的工资,她的这一举动让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太过于计较了。
明明这里的工资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我也和胖女人现在磨合的很好了,虽然她时不时的还会冲我发脾气,但是我早已经也习惯了她这个样子,她这种人只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直爽女人,每次说完后可能马上就忘的九霄云外了。
来到南方的这四年多的时间,我也从单纯小愚妹成长了很多,在这里我见识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同时也见证了人性的扭曲。
所以,我越来越觉得胖女人在众多的人中还属于那种差不多可以在一起永久共事的人选。
不过从那件事后,柏学文他承诺一个月给我补的七十块钱,我从心里感觉真的不想要了。不是我不稀罕这钱,七十块钱对于我来说也不是小的数字,最起码够我一个月的花销了。对于我们这些来南方务工的人来说,远离家乡和亲人在这里不就是为了挣钱攒钱吗。
可是,我每次从柏学文手里接过那七十块钱的时候,我都感觉他拿着那钱是有“贿赂”我的意思,并且我拿着这个来历不明的钱心里挺虚的,如果被胖女人给哪天知道了,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呀!
有一次我终于还是向柏学文提出了我不要这七十块钱的时候,柏学文却突然对我发起脾气。
“元宝,你到底在想什么呢!这是当初我承诺你的钱,也是你正常的工资,你为什么突然就不要了呢!”
我吞吞吐吐的也没有对柏学文说出一个字,因为他确实也没有对我做出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但是那天晚上的事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喉咙处,让我从此再也没有舒服度过每一天。
见我没有说话,柏学文把那七十块钱强行的塞在我的口袋里面了,然后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话:“不要把我想的太龌龊了!”
面对一个比我大了一半岁数的男人,我真的难以琢磨透他内心的想法。这几个月的时间,他又恢复了正常,好像那天晚上的那件事就像我曾经做过的一个梦一样,根本和他无关不过是我臆想的而已。
我在痛苦中纠结左右,我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就告诉自己要早点离开这里是最好的,不要给自己置在危险之中。
但是在白天看到他风度翩翩正人君子的样子,和这些天他一直都表现的都很好,我又对自己说,不要想那么多了,现在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就继续干下去呗。
就这样,我在振兴招待所又干了半年左右,时间已经来到了深秋季节,天气也一天天的凉快了起来,没有了夏日的焦热和潮湿。
这时候我哥给我寄来一封信,他告诉我他过年要结婚了,时间就定在了腊月初八,他希望我早点回去参加他的婚礼。
接到这封信后我的心情大好,我哥终于要结婚了,不用说最高兴的肯定是我爸妈,特别是我爸,他终于可以迎娶儿媳妇了,这是他憧憬很久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