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走出来,脸色沉冷地看着钱玉香,“你才是野狗,不分青红皂白就咬人的疯狗,不长眼睛也不长脑子的蠢狗,仗势欺人尖酸恶毒的恶狗。”
她一般不骂人,但要骂起人来,一般人还真骂不过。
钱玉香气得发抖,瞪向祁爱国,“你是死人吗?没看见你老婆被人指着鼻子骂?”
祁爱国脸色很难看,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齐墨南说,“灰宝是我们养的,它不会随便咬人,除非受到挑衅,而且我看令爱并没有被狗咬伤的痕迹。”
祁爱国看向女儿,“南南,究竟怎么回事?”
祁爱国此时脸色严肃,丝毫没有了往日慈父的模样,南南毕竟年纪小,被祁爱国这脸色一吓,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它真的想咬我,我没有撒谎,我就是想摸摸它的尾巴,它就想咬我,我不要这只坏狗,打死这只坏狗。”
想咬,和咬了,这可是两回事。
祁爱国真是无语死了,平时女儿也时常这么胡搅蛮缠,他一直觉得很可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看来,问题好像不小。
钱玉香一边安慰女儿,一边朝祁爱国说,“没听见你女儿说让你打死这只狗吗?还愣着干什么?”
宋芸真是被气笑了,对祁爱国说,“有这样的搅家精在,难怪你们祁家这么好的日子都能过成这般乌烟瘴气,可惜了祁军长,啧——”
宋芸说完就带着灰宝离开,齐墨南淡淡扫了祁爱国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钱玉香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宋芸离开的背影喊,“你说谁是搅家精?你把话说清楚。”
“够了!”祁爱国低吼。
这是他从和钱玉香结婚以来,第一次对钱玉香大声说话。
钱玉香不敢置信地看着祁爱国,眼睛一下就红了,“你吼我?被那个贱人挑拨两句,你就吼我?”
祁爱国看着钱玉香,“她说错了吗?我们为什么会被爸赶出去住?我爸为什么会倒下?哪件事和你没关系?”
钱玉香被祁爱国的眼神吓住了,一时怔忡说不出话来,连刚刚一直在哭闹的南南也停止了哭闹,呆呆看着发怒的父亲。
这时楼上传来祁老太的声音,“老祁,你醒啦?你可算醒了,你要吓死我啊!”
祁爱国顾不上跟钱玉香说什么了,转身往楼上跑。
楼上屋里,祁军长清醒后,感觉心脏的绞痛好受了许多,但还是闷闷的呼吸不畅,一张嘴就喘。
祁爱国看父亲这模样,和宋芸说的差不多,赶忙对警卫员说,“你快去发动车子,我背我爸下来,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