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沈意如是洛淇郡主?
简直荒谬。”
长公主见皇上不相信,飞快地将周嬷嬷之前说的话,说给皇帝听。
皇帝听完之后,眉头紧蹙。
半晌没有接话。
“陛下,我虽然不知好好的沈家女儿怎么就成了我的洛淇。
可我知道,是真的。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
沈意如就是我的孩子,我找了她十八年。
现在终于找到了,难道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死吗?”
长公主越说越激动,
“陛下,请您救救洛淇,救救您的亲外甥女。
你不可这般无情呀,陛下。”
“放肆。”
皇帝突然站起来,狠狠一拍桌子,
“沈意如医术高超。
她前去边州治瘟疫,最合适不过。
且她是自请前去,朕并没有逼她。”
“现在暂且不论,沈意如是否是你的女儿?
就算她是,又如何?”
皇帝的表情失望又严肃,
“边州有难,大楚深陷危机之中。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别说沈意如是朕的外甥女,就算她是朕的亲生女儿。
只要她真有治住瘟疫的可能性,朕也会毫不犹豫地让她前去。”
长公主急了,脱口而出,
“陛下,您的儿女众多。
自然不能体会我的心情。
可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若她折在了边州,那我就绝后了。”
“大逆不道。”
皇上怒吼,
“来人,将她拖下去…”
“皇帝,你身为君王,不该动这样大的怒。”
太后娘娘由郑嬷嬷扶着,走进御书房。
皇上见太后来了,敛了敛暴怒的神情,走上前去,
“母后,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能成吗?
皇帝方才是想教你长姐拖出去用刑吗?”
太后语气中有些愠怒。
皇上躬身捶手站着,没有接话。
“我就知道。
意如自请去边州。
她在为大楚国出生入死。
你却要处罚她的生母。
若她知晓此事,岂不是要寒心。”
长公主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太后,
“母亲,你也知道意如才是我的女儿?
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呀?”
“我原本只是猜测。
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太后情绪还算稳定,缓声说着,
“今日你这样来闹,我便确定了。”
“怎会如此?
连母后都能察觉到的事。
为何我这个亲娘,看不出来?”
长公主挫败地跌坐在地上。
“好了,起来吧。
你只是太想补偿自己女儿了,才会被一块玉佩迷了眼。”
太后说着,亲自上前将长公主扶了起来。
长公主靠在太后肩膀上,痛哭起来,
“母后,女儿真是该死。
您怎么罚我都成。
求母后,替我向陛下求情,下旨召回我的洛淇。”
太后拍了拍长公主的手背,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若是能劝得住,母后早就劝了。
意如那孩子,有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