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牛看着几人一脸便秘的样子,笑着问道:“咋不抽呢?怕我烟里下毒啊?”
领头的一个小年轻,也是上次被打的那个,笑道:“不是,就是没想到你能给我们发烟罢了,你是过来坐席的?”
赵二牛“嗯”了一声,拿出火柴给自己点上烟,“肯定的啊,两个村子这么近,七拐八拐的总能攀上点亲戚,对了,你们跟刘大脑袋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
领头的见赵二牛真的不是来闹事的,也就放下心来,点上烟回道:“肯定没你挣的多啊,你可是大厂的采购员,我们就是小打小闹,一个月十几二十块罢了。”
赵二牛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帮小喽啰挣的竟然这么少,那张贵去了不也是小喽啰级别的么?而且还不一定有这帮小喽啰挣的多呢,有可能连学徒工的工资都挣不到。
心里腹诽了一番,对张贵的未来更不看好了。
黑市这种地方,现在就是个违法场所,而且像小喽啰这种级别的,想要升官发财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我为社团流过血,另一条就是我为社团坐过牢。
这两条不满足的情况下想要晋升,那别的方法就更难了。
赵二牛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没想到几人还都挺警觉的,一个个嘴巴严的很,根本不说跟刘大脑袋去干了什么。
赵二牛见问不出什么来,也没心思跟他们扯了,正要进院子溜达一圈找秦大丫去,忽然想到玻璃的事。
停下刚准备迈出去的脚步,看向领头的小青年问道:“兄弟,你们也是在城里混的,有没有门路弄点玻璃?”
领头的小青年疑惑的看了眼赵二牛,“玻璃?你要那玩意干啥?建材商店不就有吗?那玩意也不用票啊!”
赵二牛愣了一下,“不用票?”
“对啊,玻璃一直都是不用票的啊,谁家也不能总买玻璃啊。”
赵二牛这还真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还以为这年月什么都需要票呢。
不过不用票的话,也就不用麻烦这些人了,摆了摆手,“谢了,回头我自己去弄点玻璃就行了。”
说完就抬腿往院子里走去,刚才他也看了,现在外面的都是大老爷们,估计老娘们都在屋里呢。
毕竟外面天寒地冻的,老娘们可都是怕冷的,谁也不愿意在外面冻着。
走进了院子,里面就更热闹了,南角搭了一个灶台,一个厨师还有几个帮厨正抡圆了膀子在做菜呢。
赵二牛凑过去瞄了一眼,好家伙,这老刘家还真是下了血本了,光是肉片就切出来小一盆了。
这刘大脑袋还真有点门道,看来不是黑市里面看大门的那么简单啊,不然哪来这么多钱搞这些?
就凭老爹在村里当村长?哪怕他爹就算再有钱,也不敢这么花!
赵二牛看了一眼,就听见东厢房传来一阵叽叽喳喳小姑娘们说话的声音。
赵二牛咽了咽口水,这一听就都是水灵灵的大姑娘的动静,这屋里不得香喷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