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全是真的!”
“马车驶去哪?”
“你问孟妈妈吧,我哪里知道。”晓红耍着心眼子,她对付不了白林,但孟妈妈主意多,说不定有办法。
白林冷眼看着晓红,再次把人按进水中,这次,任晓红怎么挣扎她都没松手。
“高门贵女,深夜在屋内杀人。”低沉的男声在昏暗的房间内响起。
她的手抖了一下,把晓红从水桶里提出来,晓红已经晕了过去。
白林抬眼,看到着一身黑衣劲装的严璟墨,他从黑暗中走出来把一只发簪递到她的面前。
她内心惊了一下,随即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摊开手接簪子,“这簪子原来是掉在巡检司,劳烦公公特地送过来,麻烦您了。”
严璟墨眼底泛出混杂的情绪,弯腰扣住白林的手腕,将她拉近,逼问道:“你杀了他……”
白林打断严璟墨的话,挣扎道,“公公说话要讲证据,当时所有人都看到韦公公是死于贼人的刀下。”
“别跟我耍小聪明,我能说出此话定是有证据。”严璟墨手上加重了力道。
白林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抬眼看向严璟墨,“有人知道我看到了册子,联合府里的人要绑我。公公若想知道是谁杀了韦公公,跟着西角门的马车走便是。”
严璟墨瞳孔亮了一下,白林就如颗石子,掉进平静的深潭,起了些涟漪。
“女子失踪案”终于有了些眉目。
“你想法子把这婢子送进马车中。”严璟墨把簪子塞进她的手中,“此事我便不再追究。”
“这婢女是相府的丫鬟,人从我这丢了……怕是不好说。”
严璟墨沉思了片刻,“人若是被贼人绑走,又与你何干?”
“还是公公想得周到,那就得在府里弄出点动静,别让人生疑了。”
严璟墨眼皮跳了一下,听出来白林话里的意思,她本就是要把这婢女送到马车上。现下只是为了诓他入套,免去她的后顾之忧。
白林比狐狸还要狡猾上几分。
“你竟算计到了我的头上。”
白林垂下眼睫毛,盖住眼中的计谋得逞的神情,“公公查案是天大的事,为着天下人着想。可我人微言轻,也得保住自己的小命不是。”
严璟墨冰寒般的眸子有了一丝波动,“行,我离开时打晕几个看门的小厮,婆子,做圆你的戏。”
“谢谢公公体谅。”
两人达成了协议,严璟墨隐入黑暗中,窗户轻响了一声,人不见了踪影。
白林把晓红的外衣扒下来,再把她嘴堵上。想了一下,割下她一撮头发,然后绑起来丢进麻袋中。
打开房门,小果余光瞧见她,走了过来。
“小果你换上晓红的衣服,把晓红背到西角门,然后绕道从后门回到紫竹院换回自己的衣服。”
小果点了点头,不一会儿背着麻袋出了院子。
白林心中盘算着,陈妙妙定会让人来紫竹院查看她是不是被带走了。
她朝着后院的屋子走去,紫竹院是处废弃的院子,大伯从戎,院子后面堆着不少战场上用的小暗器。
她选了些暗器藏在前院厚厚的树叶底下。
布置好后,躲进房间内。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听到了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啊……!”惨叫声不绝于耳。
白林点燃油灯,推开房门,微光中看到三四个妈妈倒在地上缩起身体痛苦地嚎叫着,血染红了树叶,露出遮盖着的扎马钉。
桂妈妈站在院子门口,心头一惊,“姑娘怎么还没睡,老奴关心姑娘的伤,特来看看。”
白林懒得跟她演戏,抬手甩出一把头发丢到她面前。
头发上的花绳样式刺痛了桂妈妈的心,她怨毒地看着她,“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白林冷笑一声,“西角门的马车已经走了,桂妈妈不是已经收到下人报的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