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知芙,突然心虚起来。
别人不知道夏怀征去哪里了,她却是清清楚楚。
不能让余家人继续咬夏怀征了,否则她只会更丢脸!
——从始至终,余一鸣死了,白知芙没有感到半点悲伤,只是觉得很丢脸。
她上次差点订婚的时候,夏怀征成了残废。
这次订婚当天,余一鸣死了。
传到外面,不知道会怎么说她。
她不想继续丢脸下去了。
“警官,我可以给夏怀征担保,他跟这件事无关。只是因为他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提前走了。”
白知芙着急地说。
警官看她一眼。
“你是死者的什么人?”
“未婚妻。”
“你怎么确定夏怀征跟这件事无关?”
“因为他并没有下毒的时间。”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下毒的时间?你一直在盯着他吗?”
警察的理性询问,让白知芙突然噎住。
余太太突然看向她。
“是你!是不是你!是你看到夏怀征的腿突然好了,所以看不上我儿子了,又想回头跟夏怀征在一起了,所以你跟他一起联手害死了我儿子!”
她刚才咬夏灼灼,不是跟夏灼灼有仇,而是她情绪失控,故而逮谁咬谁。
现在也一样。
一旦有一点疑心,她立刻就认为对方是凶手。
“我没有……伯母,你别乱说。”白知芙恨恨地说。
“伯母?”余太太冷笑一声,说:“刚才你都已经给了改口红包了,现在又叫我伯母了?你分明就是又看上了夏怀征,不想嫁到我们家了!”
“你疯了。”白知芙说:“您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我没疯!是你疯了!你疯了才会做出这种畜生行径!警官,你要为我儿子做主啊!”
余太太哭嚎着,像是在撒泼。
白知芙这样真正高门家庭出身的,没见过这种人,一时红着脸噎在原地。
“这是诽谤!是诬陷!”白太太跳了出来,为女儿撑腰。
两边的人又吵起来。
夹在中间的警员一个头两个大,索性自己派人去查,夏怀征到底去了哪里。
夏灼灼在这时候开口——
“不用查,我知道我哥哥去哪里了。”
所有人都看向她。
白知芙想拦着,但夏灼灼已然开口。
“我哥哥夏怀征,是此次华夏黑客大赛的冠军。”
“出事前,华夏网络安全局的董震来了这里,亲自带他去京都上任。”
“所以他不是畏罪潜逃,更没有心虚,他是被董局接走的。”
警方跟安全局打的交道也不少,当然知道董震。
他吩咐手下的警员:“去问一下董局,是不是这样。”
“不可能!不用问!她在撒谎!”余太太说:“因为冠军是我儿子,不是她哥哥!董局是来恭喜我儿子得冠军的,不是她说的那样!”
白知芙差点被气的昏过去。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她闭了闭眼,知道自己的面子彻底保不住了,便什么都不想说了。
现场不少宾客都附和余太太的话。
“拿冠军的,的确是余一鸣。”
“对,我们都亲眼看到董局跟余一鸣说话了,但他没跟夏怀征说话。”
“余一鸣还谢了董局亲自过来颁奖,董局当时没否认。”
警察们听完,看向夏灼灼。
“你在撒谎?”
夏灼灼很平静。
“怎么,警官,您也听一面之词?”
那警察沉默一刻,找人查到了董局的号码。
他开门见山地介绍了自己,而后询问起夏怀征。
董局说:“怀征在我身边,你找他什么事?”
警察愣了愣,问:“您是带他去上任吗?”
“是的。”
“那没什么事了……打扰您了,再见。”
警察挂断电话,众人从他的脸色也判断出来对方说了什么。
现场一时哗然。
“冠军竟然是夏怀征,而不是余一鸣?“
“那余一鸣装什么大尾巴狼呢?我们都被他误导了!”
“夏怀征好气度!当然竟然不揭穿余一鸣。”
“夏灼灼没撒谎,余一鸣的确是被董局带走了。怪不得说他回不来。”
“也就是余一鸣死了,要是还活着……还不如死了,太丢人了。”
白知芙眼前一黑又一黑。
白、余两家的长辈也是同样。
余先生甚至恨不得给自己的太太一个耳光。
“把她带回房间!不许她再擅自出来!”
余太太又被送回房间去了。
案子继续调查,刑警队派了不少人来。
死了人,是刑事案件,警员都很慎重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