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对方是叶时言呢?
方家那点钱,还不够她看的,更何况,她大伯父可是皇上。
给他几个胆子,他敢同皇上的亲侄女抢人?
方家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赵锦泽跪了下去:“岳父,您听我说,我决没有对宁儿始乱终弃的意思!”
方定福冷笑:“那你想如何?带着她去伺候你夫人?”
赵锦泽道:“岳父,时言她有了身孕,可我并不知究竟是不是我的。”
听了这话,方定福心中的气消了一半。
任凭哪个男人遇到这种事,都忍不下去。
他之前说妻子与旁人有染,方定福心里还有几分怀疑,如今知道他妻子是谁,他反倒相信了。
叶时言这样的女人,十几岁便敢孤身在外闯荡,身旁有几个男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那你打算如何,同她和离么?”方定福问。
赵锦泽垂着头道:“您知道她的身份,和离与否……并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他的声音苦涩:“若按照我的心意,我自然想留在锦州,与宁儿长相厮守,可您知道,这并非我能决定的。”
方定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我向您保证,一定会让宁儿做平妻!”赵锦泽说,“您放心,我这就去同时言说,哪怕她怨我恨我,打我骂我,我也一定要为宁儿求得这个名分!”
他已经想好了怎么劝时言。
锦州这块肉,时言已经眼馋许久了,奈何方家将锦州围得铁桶一般,外来的商户根本进不来。
如今他也算是搭上了方家的船,别看方定福如今正在气头上,可只要等方宁怀了身子,他为了女儿,也只能忍让。
到时候再由他提出合作来,一切就能顺理成章了。
方宁就养在锦州,他依旧跟着时言,不过是多了个她见不到的女人罢了,相较于能带来的巨大利润,她很快就能想通的。
“你留在这里,我先去见见她。”方定福说。
一来对方是来贺喜的,他这个主人不好不见,二来,他也实在好奇,想亲眼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女子。
方定福去了前厅。
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品茶的女子。
只一眼,方定福就在心中暗暗叹气。
宁儿不如她。
叶时言也听到动静,落落大方地起身:“方会长。”
方定福还礼:“叶姑娘。”
看着女子纤细的腰身,他不由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赵锦泽。
还说怀了身子,口中没有一句实话的东西。
他请叶时言落座:“叶姑娘请坐。”
又让人上了新茶,然后直奔主题:“叶姑娘今日过来,可是为了带走赵锦泽?”
叶时言细细地品着茶,闻言,漫不经心道:“方会长想错了,我今日过来,是为贺方会长觅得佳婿,所以来送上贺礼。”
她将一个匣子推了过来。
方定福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张纸。
纸上三个大字:《义绝书》。
叶时言笑得眉眼弯弯:“一个男人而已,令嫒喜欢,送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