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保护她可以,但是其他事情都稀里糊涂。
“慢慢找,我还能应付过来。”孟映棠道。
她和徐渡野提起了上官家的事情。
“皇上是不是忘了?”
“肯定是忘了。”徐渡野道,“之前裴遇总提,后来裴遇来到皇上身边,她人也没了,肯定不提了。”
“那……”
“我今晚和裴遇商量一下,让他和皇上提一提。这么多年,他沾了红袖那么多光,也该回报她一二。”徐渡野如是道。
“好。”
两人很快到了裴遇的宅子。
裴遇的夫人郝氏,带着妾室丫鬟迎了出来。
郝氏比裴遇大三岁,今年已经三十多岁,鹅蛋脸,肌肤白皙,面色可亲,拉着孟映棠,十分热情。
孟映棠早已做过功课,郝氏出身商贾之家,当初带着万贯家财嫁给裴遇。
这桩婚事,是裴遇求来的。
别人笑他重利,不要体面,但是后来裴遇自己日子宽裕,就是因为郝氏的功劳。
不过郝氏性格绵软,不管裴遇纳妾,所以裴遇除了外面那些勾勾搭搭的女人外,家里还有五房妾室。
第五房,是今年皇上才赏赐他的。
“这么多年,一直听老爷说,徐大人家有贤妻,”郝氏周到而热情,“今日终于见到了妹妹,却没想到,妹妹这么小,看起来和我那准备出阁的大女儿也差不多大。”
裴遇的大女儿,定给了兵部尚书的嫡长孙,两人家世般配。
孟映棠见了一屋子人,散了很多赏赐礼物,记得脑壳子疼。
感谢徐大哥,没有给她这种困扰。
郝氏人如其姓,是个好好夫人,待人温和,说话让人如沐春风。
见到孟映棠身边就带了一个茉莉,她笑着道:“妹妹身边,该添几个人了。”
怕孟映棠多心,她又补充了一句,“管事婆子就行,年纪大些,稳妥。”
她羡慕孟映棠的清净,羡慕徐渡野待孟映棠一心一意。
但是也没有多羡慕。
毕竟,还是像她家这样过日子的达官贵人多。
什么事情,都不能比最好的,要不日子没法过。
说了一会儿话,有个妇人上来奉茶,身形略胖,低垂着头,穿着和其他仆妇一样的青色比甲。
孟映棠并没有特别注意,直到她抬起了头。
“伞伞?”孟映棠有些激动。
妇人对她笑了笑,屈膝行礼,“奴婢伞伞,见过夫人。夫人还记得奴婢,是奴婢之幸。奴婢嫁了人,夫家姓张,别人都唤奴婢张家的。”
伞伞,取名字青荷伞动浮光碎,原是因为她进门的那日,上官家七岁的大姑娘正在水榭画荷。
母亲让她自己挑选丫鬟,她只挑了一个,念了一句诗,给她赐名“伞伞”。
母亲说,伞谐音“散”,这个寓意不好。
但是父亲却说,伞有伞护之意,希望这个丫鬟,能护主。
于是,七岁的伞伞,就成了上官家大姑娘身边第一个自己选的丫鬟。
后来陪她历经风雨,从京城到西北。
伞伞,是红袖身边的人。
红袖一直带着她。
“我还以为你——”孟映棠看见故人,眼泛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