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后生本身内力就强大,他应是想征服体内的浊盅,他本身的内力与毒液强强相撞后使他身体发生了变形,这才导致我们看见他不同的脸。
宋琤:“……”
没想到浊盅如此厉害,还能让他变脸。
“那哪张才是他真正的脸?”
鲁神医笑了笑:“现在还不好说,得把他身上的毒中解了才能知晓。”
这些天鲁神医逮着机会就跟踪赤大,甚至趁他不注意时用药把他迷晕,偷偷地揭开他的面具看他的脸。
让他失望的是,这几次看的都是同一张脸,还不是与皇后八成相似的脸。
鲁神医想来想去,只有解了赤大身上的浊盅才知道他真实的面容。
“成,那我劝劝他。”宋琤揉了揉眉心,“但他这人素来独来独往,指不定也不听我的。”
鲁神医摇了摇头,“不,你此时还是他的主人,即便不愿意他内心也无法违抗你。”
“您老的意思是,我的命令即便他不乐意去执行,但因为我是他的主人所以不得不做?”
“没错。”
宋琤:“……”
怎么感觉自己在强人所难似的。
“成,晚些我找他谈谈。”宋琤临走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回头看着鲁神医,“老头,听说南齐这次领兵的将领姓鲁,不会是你家亲戚吧?”
鲁神医脸上的笑容一僵,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撇开脸,“鲁是咱们南齐的大姓,怎么就是我家亲戚呢。”
宋琤:“听说南齐的皇后也姓鲁。”
“总不能姓鲁的都是我家亲戚吧?”鲁神医转过身不看她,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我忙着呢,没事你就回去吧。”
宋琤总觉得这老头怪怪的。而且没听说鲁姓是南齐的大姓啊!
“原来将军在这呢!”刘码头和大头找了过来。
“如何?”宋琤带着两人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
“查清楚了,那东西在北城一个库房里。”
“那个库房可大哩,一眼都望不到尽头,肯定有不少的火流炮!”说起火流大头两眼光放。
“行,你们召集兄弟三更天去接货。”
“将军,万一花家军也这个时辰去接货,那不是....”刘马头听说过花家军的花念精明得很,他们能想到的他一样能想到。
“此事交由我来处理。”
三人说完事,宋琤先回了将军府,写了请帖邀请花念来吃酒,又了吩咐大娘准备一桌好饭菜。
花家在京城虽然有宅子,但花念此次带兵回京城住的是驿站。
他从驿站赶到将军府只用了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宋琤已准备妥当。
“哟,知道我最近缺少油水,特意替我准备了如此丰盛的践行宴?”
宋琤做了个‘请’字:“回来这么久这才请你来做客,实在失礼了。”
花念眉眼带笑,但眸底里尽是打量的神色,“你我也青梅竹马,这些俗礼不适合咱们。”
宋琤举杯敬他。
两人你敬一杯我敬一杯,老将军生前酿的酒很快就没了一坛。
酒过三巡后,宋琤聊起南齐的情况。
“听说‘鲁’是南齐的大姓?”
宋琤状似无意问起,在她的印象中鲁不是大姓,除非这短短的七八年时间有大量的人改姓了。
花念想了想道:“鲁不是大姓,但是贵族姓氏......”
花念举了一大堆南齐‘鲁’姓的贵族,什么皇后,贵妃、太医、将军.....
“那皇后与驻军在东河县的鲁将军可有关系?”
花念嘴角擒着笑:“为何突然对南齐的事感兴趣?”
宋琤挑起一边眼角:“听说了南齐皇后的事,突然对她有种敬佩感,有勇有谋,实乃女中豪杰。”
说到南齐皇后的事,花念也不禁露出崇拜之色。
“南齐皇后与鲁将军确实有关系,鲁将军是皇后的堂兄弟。”
宋琤替他满上酒,又问:“你方才说有鲁姓的太医,这人与皇后可有关系?”
花念想也不想就摇了摇:“南齐皇宫有两个姓鲁的太医,这两人跟皇后还真没关系。都是在民间因医术好被请回宫做了太医。”
宋琤想到鲁老头今日的表情,总觉得他心虚,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对了,你和晏书的婚事应该要往后拖延吧?”
宋琤点头:“这是自然。”
花念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声道:“你可知道,南齐之前打算与大邯联姻?”
宋琤歪头想了想,大邯京城没有适婚的皇子公主,联什么姻?
“谁跟谁联姻?”
花念道,“鲁将军与安宁郡主。”
“许安宁?那后来为何没联姻?”
“安宁郡主直接回了一封信给鲁将军,说她有心爱的人了,警告鲁将军不许与她联姻。”
宋琤弯起嘴角,这种事像许安宁干的。
“她还缠着晏书呢?”
花念笑嘻嘻地看着她,虽然他长年在南部生活,但京城有什么消息他也不落下。
宋琤与晏书还有许安宁的三角关系,他从小就知道。
宋琤睨去一眼,“你这是专门回来打听我的私事?”
“这不是正好提起嘛。”花念哈哈大笑,“许安宁这人太嚣张跋扈,与晏书不合适。”
宋琤抿了口酒,“我看他们合适得很。”
花念笑了笑,与她碰了下杯,视线若有似无地看向窗外。
“怎么?还有事?”宋琤看他一眼。
花念点头,“你知我父亲与陈府的关系,陈老太太因为晏书母亲的事伤了身子,这会后事也忙完了,我这个做后辈的总得去问候一翻的。”
宋琤又替他斟了一杯酒,“那我不耽误你的事了。”
花念接完宋琤的酒,正准备起身告辞,这时酒劲突然上来了。
别人酒劲上来说胡话,他酒劲上来是贪杯,抱着酒坛子就猛灌,不把自己喝瘫不摆休。
“宋琤,老将军的酒就是够劲儿!我还能再喝,再来一坛。”
看着趴在桌上说个不停的花念,宋琤满意地拍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