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靳倾舟拧眉,大声喊了她一声。
乔安没有反应,手指继续制造更多的伤口。
靳倾舟起身到沙发上,拽下上面铺着的毯子披到乔安身上,将她裹住:“乔安,你清醒一点!”
乔安的眼神几乎无法聚焦,手动不了,她就弯下身用额头撞桌子。
靳倾舟气急,直接把人抱起来:“司衔?司衔!”
正在外面打拳的司衔听到立刻过来:“先生?”
“去医院!”
司衔看到靳倾舟几乎把乔安裹成粽子,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了,但还是听话的立刻发动车子。
到了圣安娜医院,司衔正打算挂外科,靳倾舟却让他去挂心理科。
到了诊室,医生一看乔安的样子,立刻准备了镇定剂给她打上。
等乔安睡过去,靳倾舟才把乔安的表现说了出来。
医生拧眉:“上次我就说过,乔小姐有很重的强迫痕迹,不要给她压力,也不要强迫她,让她精神放松自由,才能恢复。”
靳倾舟:“现在怎么办?她的行为……”
“自残行为如果是偶发性的,这次结束以后只要别再受刺激就不会有事。如果她的精神一直绷紧,那自残行为可能会越来越重。”
看着几乎被抠下来的指甲,医生开了几种药:“吃药吧。另外我建议让病人住院,医院这边可以更好地监护病人情况。”
靳倾舟想到特殊病房里那满满的白色和空旷,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我带她回家。”
医院对有自杀倾向的病人,有些会用束缚带捆在床上,有些则是关在全是白色与圆弧家具的独立病房内。
那种病房安静、一片纯白,哪怕是没病的人怕是都要被逼疯。
乔安以前发病的时候曾经住过,只住了两天就打电话给靳倾舟求救,说医院要杀了她。
医生见监护人坚持,也就同意了。但还是让靳倾舟要看好人,每周都做一次血检,确保体内的药品含量。
折腾完回到家,乔安也醒了。
只是人醒了以后就跟木头似的直直地睁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
靳倾舟让方阿姨看着她,想了想,打电话给夏晚照让她过来一趟。
夏晚照本打算晚上跟祁年一起吃饭,接到靳倾舟的电话立刻答应,放了对方鸽子。
到别墅的时候,夏晚照一脸着急:“安安怎么样了?”
靳倾舟看看着她:“上次乔安心理状况出问题的时候你见过。”
夏晚照点头:“当时安安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差,白天装得好,但是晚上开始梦游、暴饮暴食,后来我发现她白天的时候也会有自残行为……”
夏晚照心里一紧:“她又复发了?”
“上次她之所以会出现那种状况,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得了癌症。”靳倾舟道,“她……心里苦,从小背负着很大的压力。
本以为慢慢来,总有得偿所愿的时候,却意外得了癌症。
她得的是胃癌,长期的疼痛、饥饿、化疗的虚弱,让她没有办法跳舞,各种因素与压力积压,导致她崩溃了。”
夏晚照抓着靳倾舟的手:“癌症?安安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