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边的蔷薇、月鬼几人，继续说道：

“我们几个，都是些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考核嘛，也别搞得那么复杂了。”

“这样吧，你就随便挑我们一个。”

“只要能赢，就算你通过考核，怎么样？”

漩涡这话一出。

蔷薇和月鬼几人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都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他们小队几人基本都是川境、海境的实力，在整个守夜人中也是顶尖的存在，自然对自己都充满信心。

路无歌闻言，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那双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王面，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王面面具下的脸看不出表情，但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有力，“路先生，这是漩涡的个人意见，你不必在意。”

“不过，如果你觉得这个提议可以接受，我们也不会反对。”

顿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路无歌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哦？”

路无歌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漩涡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的意思是，我只要赢了你们其中一个，就算通过考核了？”

“没错。”

漩涡昂首挺胸，语气中带着一丝傲然，“当然，前提是你得有那个本事。”

“呵呵……”路无歌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这么嚣张！”

人群中，红缨小声嘀咕了一句，往前迈了一步，作势就要冲出去，却被身旁的司小南一把拉住。

司小南推了推厚重的眼镜，镜片后闪过一丝看好戏的表情，“红缨姐，别冲动，我感觉他们要完了。”

红缨眉头紧锁，随后放松下来，露出玩味笑容。

天作孽，犹可违。

人作孽，不可活！

不仅是她，林七夜温祁墨几人，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这几人接下来遭遇的画面了。

果然，下一秒。

路无歌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漠，一种仿佛看透一切的平静。

他缓缓扫视着眼前假面小队几人。

那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将空气都切割开来。

“那.....你们一起上吧。”

路无歌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艹！

竟然比我们还嚣张！

“狂妄！”

蔷薇再也忍不住。

她怒喝一声，身上顿时爆发出强大的气息，手中的战锤也随之变大。

其身后的月鬼同样直接进入战斗状态，银白色的月光在他周身隐隐若现。

漩涡脸上的笑容僵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直接笑出了声。

他掏了掏耳朵，夸张地说道：“不是吧，你没睡醒吧？一个人挑战我们整个小队，你以为你是谁啊？”

他往前走了几步，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我知道你有点本事，但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要不这样吧。”

漩涡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说道，“待会儿你要是能碰到我的脸，就算你赢，怎么样？”

“怎么样，这个条件够简单了吧？！”

说完后，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还故意晃了晃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