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是先太子洛城。”
“而汝阳王——已成为摄政王。”
可还没完。
廖瑾一俯下身,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并且——摄政王与沈小姐,即将大婚。”
空气死一般地静了。
洛墨笙死死瞪着她,胸口剧烈起伏。
廖瑾一勾了勾嘴角。
“摄政王,叫我来——邀请你,去喝一杯喜酒。”
洛墨笙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明明……明明他才是最该赢的人啊!
猛地挣扎,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不可能!!!”
廖瑾一看了他一眼,眼底尽是冷漠与嘲讽。
“别吵了。”
“从今往后,天衍是洛城的。”
“沈如宁,是洛眠的。”
“而你洛墨笙——”
“连条看门狗都不配做了。”
说完,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房间。
门“砰”的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里面撕心裂肺的吼叫。
风吹灭了烛火。
只剩下洛墨笙……
——
摄政王府。
洛眠把沈如宁送回沈府安顿好,又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刚一落轿,就见慕山急匆匆跑了过来,拦在门口。
“主子!静远王和景修夫人来了,在书房呢!”
洛眠微微挑眉,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淡淡点了点头。
“知道了。”
往前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下,蹙眉问道。
“云水呢?怎么不见人?”
慕山抓了抓脑袋,嘿嘿笑着说。
“说是去找沈小……呃,摄政王妃的那个侍女秋至去了。”
洛眠唇角微微一勾,眼里带了点说不清的笑意。
“可真是把他忙坏了。”
随即侧头,目光似笑非笑地扫了慕山一眼。
“你呢?”
“怎么,还不快去找你的夏至?”
慕山脸一红,结结巴巴地拱手。
“是!属下这就……”
“这就去……”
话没说完,人已经跑得飞快,眨眼就没影了。
洛眠站在原地,望着夜色里繁星点点,轻轻一笑。
下一瞬,眸光沉了下去,步伐稳健地朝书房走去。
推开房门。
书房内烛火微摇,光影在檀木桌案上拉出一片森冷的阴影。
洛眠抬步走了进去,身姿修长。
门扉“咯吱”一声阖上。
下一秒——
同为王爷的静远王,与被新帝封为“景修夫人”、赐了独院的景贵妃,竟然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二人额头抵地。
空气中一片死寂。
洛眠站定,眸色沉沉。
静远王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口。
“摄政王,当年之事,是我们对不起先皇后啊……”
“如今天衍新定……我只求摄政王开恩,饶我父女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