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羡和铃兰都没看懂。
骆期期想了想,用了沙盘。
“大人有孕还是要多休息,留意身子。”
骆期期年幼,假孕一事,只容羡、铃兰和骆枳三人知晓,越少人知晓便越稳妥。
“好。”
晚间容羡又带着骆期期睡了,这是第二次。
不知为何同骆期期一道入睡,她睡的更安稳。
察觉到容羡熟睡了,骆期期睁开眼,认真又坚定的望着容羡,张张嘴,她还是说不出话。
一夜至天明,今日该去上早朝了。
容羡休的两日,一是为了降低关晏的警惕心,二是想从周席身上打听点消息,可惜周席守口如瓶。
梁帝有些着急,如今冬日来了,彧国虎视眈眈,两国因和亲一事,如今谈得上势同水火,御驾亲征迫在眉睫,从之前两三日问一次,变成如今每日询问。
容羡应付完梁帝后,回了监察吏。
“这有孕之人当真不好装。”容羡为了不让关晏起疑心,每日吃的都是酸性的东西,她只觉自己浑身上下皆是酸的。
骆枳憋着笑意,给容羡端了些正常的膳食。
用完膳,几人也谈起了正事。
“周席不开口,这两日试探了好几次,谈起把柄色变。”
秦储玉一脸沉思,“对她来说,应当是很要紧的事。”
“不过这黎泷何时变成关晏的,二人不能长得一模一样吧,这原来的关晏去哪儿了。”铃兰好奇道。
容羡、骆枳和秦储玉瞬间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道:“把柄。”
“对,关晏定在黎泷手里,所以周席投鼠忌器,不得不听黎泷的,甚至将自己的铺子给黎泷用。”
“大人说的在理,更甚者是国公府的钱财,或许也给了黎泷,毕竟周席娘家没有多出来的钱财。”
知晓周席在掏空国公府,秦储玉怎么可能不调查一番。
“言之有理,阿铃当真一语惊醒梦中人。”骆枳看向铃兰,夸赞道。
铃兰立马昂首挺胸,“跟几位姐姐待在一起,还有大人,我怎能落后,近日读书,颇多心得。”
几人笑作一团,连骆期期都弯了眉眼。
“阿玉查一查,这关晏何时有了异样,真正的关晏是不是在他手里。”
“阿铃多做些药,近日看看还能否引蛇出洞。”
“阿枳,容府和国公府劳你多费心了,还有那几个小丫头。”
三人都点点头,秦储玉寻了一番,都没寻到合适的人送去容府,只得作罢,暂时打消这个念头,等待寻到合适的人。
“阿澄在大理寺,我们也帮不上忙,她来吏中的话,多寻些人手帮她,大理寺外守着的人再加两个。”不知为何,容羡近日左眼总是跳动,有一些不安。
想了想自己还有什么没顾及到,应当是没有了。
“大人,秦相府那人前日死了。”秦储玉突然想到一事,差点忘了和容羡说。
“阿赤?”容羡问道。
秦储玉点头,“是叫这个名字,听说秦相查出他一直往外送消息,大公子亲自动的手,活生生把人打死了。”
骆枳面色一白,铃兰骂道:“死了活该。”
骆枳也点点头。
“期期近日功课如何?”容羡突然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个子小小的骆期期。
骆期期:......
认命般从荷包里掏出几张纸条递给容羡,她没法写字,这些是她托铃兰帮写的。
“只有这些不懂吗?”
骆期期点点头。
容羡将人叫来身边,一张一张挨着讲了起来。
铃兰满眼羡慕,盯着二人。
“阿铃如何?”
铃兰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两人,立马掏出宣纸。
心中狂喜。
“谢过两位姐姐。”
糟糕,她应当要考上头名了。
那两个小丫头,便赐她们一个榜眼和探花吧。